男人默了好一会儿,才在老郎中手拍自己肩头的动作中偏过头来。
紧接着,就瞧见老郎中收回了手,转而又在自己面前来回比划:“公子,你也别太担心了。”
“这位姑娘时而发热时而寒凉的症状,虽说是有些棘手,但老朽也还是能治的。”
“至于,这位姑娘何时能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这个……”
“老朽,老朽再去想想办法。”
待比划完了自己内心想要表达的,老郎中这才微微弯腰倾身,整理拾掇起了给少女把脉的那些用具。
收拾完毕,老郎中缓缓站起了身,又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拍了两下,随即,迈动步子往屋外走去。
不说,这位公子夜半三更求医不易才找到了这儿,找到了他……
不说,只是看在那位姑娘看上去年纪轻轻地,就遭了这罪的份儿上……
就是,他自己,身为一名医者,身为一名医者的徒弟亦有着坚持传承之责……
既无法做到对视病患于不见,也无法做到对疑难杂症无动于衷,亦无法做到抛弃自己应尽的本分。
只不过,这位姑娘的脉象,时而微弱难察亦难测,时而完全察觉不出,但,呼吸起伏犹在,滚烫体温犹在。
若非如此,他恐怕都要怀疑,这位公子怕不是魔怔了,这位姑娘是不是……
怪,就怪在这儿。
既非一般的小病小痛,也非寻常的中毒而紊乱了心脉,而是,测不出脉象……
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之病症,又该如何医治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