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服下了驱寒退热之药,也无济于事,不曾见好。
如若持续如此下去,恐有性命之忧,哪怕是保住了性命,也会有患上癔症的风险。
但,若是一切起源之心病,一经舒缓排解,所有症状,便可迎刃而解。
男人细细地看着老郎中为暮雪颜病症而写下的医案,医案内容完整批注到位,写得很是详实详尽。
他仅仅只是挑了有着显眼批注的几处来看,紧蹙的眉头就不曾放松舒展下来过,哪怕是片刻。
直至,整个看下来,银白面具下,男人的原本紧绷的神色才稍稍舒缓了些,心底也不自觉涌出一句。
没事了就好。
然而,纵然是事情已了了大半,男人大手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的一个小角,也仍是觉得,似有千万斤重。
小丫头,从前,你到底是经历过什么?
这个问题,老郎中不知而问他,但他又该,向何人去寻求个答案呢?
男人眸色幽幽深邃了起来,垂眸深思,却也想不出什么来。
毕竟,小丫头的过往,她不言,他
无声一叹,男人稍一抬眸,便瞧见了不远处正在煎药的老郎中。
时而坐下拿着那把有些年头了的,夏日里才会用的蒲扇,在瓦罐下方的炉灶生火那处煽动两下。
时而站起来微微俯身下去,揭开瓦罐的盖子,一股伴随着浓浓草药味儿的热气便扑面而来。
他闻过,也尝过,那味道,着实是不怎么样。
想必,那就近散发而出的气味儿,也只会是更加浓郁更加不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