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一丝退却。
白翊青被吻脑子发懵。
莫林扶额转身离开,对门外等候的小厮说:“去告诉郡王的人,白少爷今日还在喝药不宜饮酒喝茶,不不!你就说,大夫说了,白少爷还得喝三五日的药,期间不宜出门。”
“是,小的这就去回话。”小厮了然的点头离去。
东水一直站在莫林身后,嘴角含笑说:“我家少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莫林怒瞪他,“你刚才怎么不自己和小厮说!”
“你是我娘子,这种小事,交给你处理就行。”东水冲他傻乐。
莫林跳脚:“什么娘子!我又不是女人!”
“那你是我的夫君?”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和你不可能!”莫林一字一字的喊出口。
“你想悔婚!莫其昨天收了我一百两聘金,你已经是我的人!”
“什,什么聘金?什么一百两?”莫林脑袋发懵,他希望是自己听错。
书房厚重的帘子后,莫其缩着脑袋,心道,完了!
屋外的对话,白翊青和瑞王也听的一清二楚,看着蹲在角落抱着头,一脸悔恨的莫其,俩人坐等看戏。
莫林带着怒火跨进书房,默不作声拎起莫其的耳朵朝外走去。
“慢着!”宁禹阎阻止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白翊青瞅了眼身边的男人,啧啧,喜欢八卦不分男女啊。
东水掀开帘子走进屋子,先一步跪下,“少爷,王爷!你们可得给奴才做主!”
“......”
白翊青咋舌,这憨憨大概是有间歇性聪明症,今天恰巧犯病了?
“说。”
主子放话,莫林想赶紧开口岔开话茬儿,也只能先噤声。
但扯着弟弟耳朵的手却没打算放开。
东水控诉道:“奴才昨日和莫其吃酒,莫其答应只要奴才给的出一百两银子,他就同意把莫林的庚帖给奴才。”
白翊青问:“给了吗?”
“给了的,只是,他们兄弟两现在想反悔!少爷,你可要给奴才做主啊!莫林认为断袖有违伦理,天理不容,不愿与奴才成亲。”
“奴才,奴才没这么说!奴才只是不愿意与东水有瓜葛!”莫林急切的辩解。
过去,他对断袖的看法确实有些不友好,确实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但是,见主子和白少爷在一起甜甜蜜蜜,他发觉,断袖并没让他感到恶心。
白翊青目光微闪,语重心长劝东水:“东水,把庚帖还给人家,往后不许再纠缠莫林!
等回了京都,我便为你寻些好看的,性子好的女子或男子,你自己挑一个暖被窝。”
宁禹阎嘴角缓缓勾起,凝视她的侧颜,臭小子一本正经使计谋的样子,真迷人。
东水愣愣的看着白翊青,很快意会主子的意思,“是,少爷,奴才这就还给他。”
东水起身从怀里掏出莫林的庚帖递给他,“还给你,过去是我不对,以后绝不缠你。”
莫林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像是被人抽走全部血气。
莫其见大哥不动,赶紧接过庚帖,递还给东水一百两银票。
白翊青嘱咐道:“东水,去收拾行囊,明日动身回京帮我办件事。”
“是,少爷。”东水乖巧的点头,转身跑出书房,再没看莫林一眼。
白翊青看向莫林,劝慰道:“莫林莫要气,东水自小陪在我左右,为人善良,性子憨厚直爽,答应了不纠缠,一定会做到,你且放心。”
莫林怔在原地,一脸茫然若失,“奴才,奴才不会气恼他。”
宁禹阎拉着白翊青坐下:“何事要东水回京?”
“昨儿个爹爹信中提到,宋兴德年前去我家提亲迎娶我二姐,父亲母亲已经应允,三书六礼已过,我让东水回去送些礼给未来姐夫,顺便让他回个礼。”
“回礼?什么礼?”
“疯人草。”
宁禹阎微愣:“疯人草?可是去年伯爵府庶子毒害嫡母的东西?”
白翊青点点头,“是,去年,他从庶子屋里搜罗出很多,前两个月宋兴德来信问我是否要那东西,当时我没想好要怎么利用这东西,就没让他送来。”
“现在想好用做哪儿?”
“王爷,猜猜,我打算怎么用?用在谁身上?”
宁禹阎垂下眼帘,琢磨了会儿在她耳边说出一个名字。
“我男人就是聪明!”白翊青在宁禹阎脸上一连落下七八个吻。
‘我男人’三个字取悦了宁禹阎,他把白翊青用力扯向自己,在她耳畔说:“本王,喜欢做你男人。”
声音浑厚,带着些许干涩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在撩拨她的心。
白翊青的脸颊以及全身瞬间发烫发热。
她感觉心脏就要蹦出嗓子眼。
“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白翊青恶狠狠的低吼一句,咬住宁禹阎的耳垂。
像打开了新思路,宁禹阎抱着白翊青,啃咬玩弄她的耳朵许久许久。
白翊青一边享受一边胡思乱想,以后每天得给耳朵做清洁,免得给他留下某些诡异的阴影。
此时,宁正旭正在暴怒中。
自己的邀请再一次被白翊青拒绝,终于爆发怒火,砸了包房中所有的瓷器,踹坏了桌椅,“给脸不要脸!别让本郡逮到!非玩死你不可!”
转眼看向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三个妓子,命令道:“过来!”
三个妓子小心翼翼的挪步到他跟前。
雪玲是醉天楼的小花魁,年初才被宁正旭买下开苞,半个月以来一直伺候宁正旭,清楚他的脾性暴戾,接下来,她们一定有罪要受。
她想逃,但她知绝无可能。
雪玲鼓足勇气柔声劝慰:“郡王,莫气。”
宁正旭的食指勾着她的下巴,环视另外两个妓子,玩味的说:“不希望本郡生气?”
她们点点头。
“脱!趟地上去!”宁正旭对身边的小厮说:“去拿些好玩的器物来!”
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大家了然于心,没人敢反抗,即使是一个不情愿的眼神都不可以有。
否则,等待她们的将是更残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