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混合双打攻击下,白晓光又不说话了。
“后来呢?”白杨皱眉问道。
“后来,我们想上来的时候,马龙他哥来了。他只让马龙上岸,往我们身上抹泥。”说着说着白晓光委屈的哭了起来,“别人都上来穿衣服了,他还一直不许我出来,让我……让我扎猛子,扎到他满意……才……”
扎猛子,这是塞北的俗语。就是游泳的时候,整个人包括脑袋都埋在水里不换气,小孩子间常常用此来比试憋气时间长短。
说到最后,白晓光一抽一抽的泣不成声。
半大点孩子外面受了欺负,觉得丢人一般都不愿意讲出来。现在开了一个缺口,整个人也像开了闸的洪水,眼泪止不住,肆意发泄出来。
“马龙他哥?就是马老蔫家的二儿子?”白建峰听闻事情经过,眉头紧锁,对那孩子他没什么印象。
“马彪?他哥是不是叫马彪?”白杨问道。
白晓光抽泣着点点头。
果然!
只是白杨不明,这不是应该一年后才发生的事情么?为什么现在就出现了?
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事情的轨迹发生了偏差,那无意间震动的翅膀产生了蝴蝶效应,记忆中的历史并没有按照原本的情节出现?
究竟应不应该干预改变那么多?改变太是不是会让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预估,得到适得其反的结果?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就是那个叫马彪的小子,已经主动出手了,可能还不止一次。
不管愿不愿意自己的生命齿轮都和他纠结在了一起,还越缠越乱,越陷越深。
上一世母亲病退照顾白晓光,操心劳累早早离世,有他的缘故;马彪盗窃伤人事发,父亲承担管理失责连带受罚,不久郁闷退休,也是因为他;更不要说牵累白晓光病情,可能还是他。
想要清除,只有连根拔起。白杨暗自琢磨。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个老蔫,自己儿子都管不好。回去我就去找他,怎么也得好好管教一下。”白建峰安慰白晓光忿忿说道。
小孩子的事,他不好出头,只有让马老蔫自己出面。
第二天下午,白晓光出院了。见到父子三人回来,李雪琴长长舒了口气。
随后白建峰就去了马老蔫家。
也是在那天晚上,有人听到马老蔫的家里传出他粗厚疯狂的训斥声,还有“啪啪啪”的抽打声。一开始还很安静,后来就渐渐传出痛哭求饶声。
据说,那天他把自己二儿子是捆着吊起来打的,三指粗的竹条抽了一晚上,直到那孩子声音发抖,哭哑了求饶才放下来。
管教自己家孩子么,家家户户手段差不多都是这样。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劝说。
棍棒底下出孝子。此时人人都信奉。
“这事怎么和他家扯上了,那小子手脚可不太干净。”听完家里人的讲述白晓亮说道,知道白晓光的事情他今晚也回家了。
白杨闻言眼睛一亮,眉头紧锁,看向白晓亮。
狗改不了吃屎。有些人,无论给多少次选择,生命的轨迹趋势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