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鸾这几天一直有这个想法,现在京城这么乱,皇伯伯可是不能出事的,否则……
“好,那皇伯伯就收下了。”老皇帝的心是暖的。
“皇伯伯就不怕我下毒吗?”姚羽鸾的神色极其认真。
“朕相信姚家,更相信肃之与鸾儿。”世人都说皇帝多疑,他也不能除外。
可对于姚家和与自己经过生死患难的姚肃之,他不会怀疑,现在多了一个姚羽鸾。
姚羽鸾笑了,“皇伯伯可要随身带着,这雪丸燕凌夙可是还没轮到呢。”
“真的?”老皇帝的眼睛亮了,他立马就把金扳指套在了拇指之上。
清心殿上,燕凌夙正在认真地批折子,悄然间,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一会儿整理整理折子,一会儿归置归置笔墨,总之那左手之上的金扳指是晃得燕凌夙眼疼。
“既然父皇没什么事儿做,那这些折子还是父皇亲自批吧,儿臣今日累了,就先回去了。”
姚羽鸾站在大殿之上一直低笑,这皇伯伯还真有趣儿。
“朕准了,夙儿就先回去吧。”皇帝得了好东西自然高兴,最重要的是鸾儿先给了他。
“儿臣(鸾儿)告退。”燕凌夙拉着姚羽鸾就出了清心殿,远远的还能听见皇帝的笑声。
马车上,燕凌夙不禁好奇道,“那枚金扳指究竟是干什么的,父皇怎么那么高兴?”
姚羽鸾也没瞒着,“里面是枚雪丸,就当是以防万一吧。”
“还是鸾儿考虑得周全,如今京城有些乱,又有大哥牵扯其中,多一分保障咱们还能放心一些。”
“燕凌夙,这枚雪丸从哪里来的,你应该能猜到,可千万不能透露出去。”
姚羽鸾叮嘱着,她可不能把自己的一双弟妹至于危险之中。
“这个你放心。”燕凌夙笑了。
“不是我不信任你,就是该嘱咐还得嘱咐。”姚羽鸾解释道。
“我明白,还有,我就爱听你唠叨。”说完,燕凌夙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才唠叨呢!”姚羽鸾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好、好,我唠叨。”燕凌夙赶紧赔礼。
马车外正在赶车的冷枫也笑了,自从王妃回来,这王爷越来越像个人了。
城北禁军军营。
自从燕凌痕到禁军做了副统领,这武涑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和燕凌痕也较起了劲儿。
不仅是在私下,就连在军务上武涑也是极其不配合。
反正他是统领,就算副统领是皇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武涑手下的这一半儿禁军是越来越不成样子。
燕凌痕对此倒是不着急,只是知道这武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越是这样,自己不就越有理由取代他吗,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这日午前,燕凌痕正在校场上练兵,本来好好的,可这武涑一来,就哪儿都看不惯。
他这儿也插句嘴,那儿也插句嘴,弄得兵士们都不知该听谁的。
这种状况,自从痕王爷一来就没有断过,兵士们也都习惯了。
其实大家伙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这武将军就是不服气,对皇上委派的这个副统领有意见。
可是他又不能抗旨,就只能以这种方法来找痕王的麻烦,好让痕王知难而退。
就是如此蠢笨的办法会起到作用吗?答案当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