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月有些生气。
但傻逼那么多,她不计较。
林瑾月将新画好的广告牌拿下去,挂在吧台最显眼的地方。
她就不信,这两文钱一支、五文钱三支的笔卖不出去!
现在一只毛笔课不便宜。
全都是狼毫的,就是杂毛最便宜也要二十文。
而且还用不了太久,若是写字多的话,两三个月就得换一只了。
对于寒门学生来说,这一笔支出多少有些贵了。
林瑾月这竹笔,只要保护妥当,用个两三年是不成问题的。
林瑾月挂了广告牌,又坐回她原来的位置,今天得把说书先生讲的这一章给听完。
不过很快,她就被隔壁桌几个学生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这几人,竟然也在骂他们云鹤记杂货铺!
“你们说,那云鹤记的掌柜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种能作弊的笔!”
林瑾月听了是满头问号。
什么叫她做出能作弊的笔?
啊不是,那好好一支笔,他们不好好用,怎么就怪笔了?
那些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该死的方延晋,害的我们还要重新考,我好不容易勉强得了B等。”
“你们说,要不咱们也去买几只?”
“好像……好像也不是不行哈,反正京城那边乱的很,科举已经停了许久,咱们学了也没啥用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学了字能看话本不就成了。”
“来来来,咱们一起买,一人多买几支,免得被爹和先生发现给折了。”
还有人提议:“让他们把笔头做细一点,免得咱们回来还要自己削,咱人多,定的多,他们肯定愿意做。”
几个少年商量着,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完全忘了他们在前一刻,还在义愤填膺的骂那个方延晋。
几人拿着桌上的小吃,直接就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云鹤记杂货铺订购笔。
一旁的林瑾月听着满头问号。
啊不是,她做这笔是为了方便寒门学子以及割有钱人的韭菜来着,怎么就成了人家的作弊神器了呢?
林瑾月都无语了。
那种特别细的笔,她肯定不能做!
肯定!
林瑾月来到了云鹤记杂货铺,就看见门口热热闹闹的。
是刚才那追着自家儿子打的男人,手里提着几百支竹笔,看来是把她家的竹笔给包圆了。
林瑾月还想说财神爷啊,最好多买一些。
谁知就看见那人逮着几个少年就开始骂。
“你们不好好念书,净想着这些歪门邪道,不知道趁年轻得多读书么?!”
“说什么往后不会科举就不用读书,你们爹娘送你们读书是为了让你们考取功名么?”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算能科举,你们能考出啥成绩?”
林瑾月听着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