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环赶忙给王妃盛了小半碗的汤,秦染嫣喝了汤之后感觉好了很多。
果然还是要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差点感觉要升天了。
“好点没?”
祁台眉毛挤到了一起,满是担心问。
“好了,不难受了。”
人都围着她,秦染嫣表示不用担心,让他们散开。
“是我不好,不该惹你动气。”
祁台揽错说,秦染嫣虽然有时候爱耍小性子,不过还是是非分明的。
“我又没有生气,也没想和你怎么样,你错什么?”
“要怪就怪我自己吃饭不好好吃,边吃边说话,这样可不是你的问题。”
祁台心里不认可,还是觉得自己哪里都有错在先,面上却不再搭话辩驳。
“先吃饭吧,我不引你说话了。”
秦染嫣看了看祁台,他眉毛还蹙着呢,明显心里存留意思,秦染嫣脑袋伸过去亲了亲祁台的嘴。
祁台看向秦染嫣,眉宇之间舒展,秦染嫣只笑笑不说话。
吃完饭后,秦染嫣还拉着祁台聊花度玉和曲颜殷的事。
“你知不知道消息?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有火花的?还是曲颜殷自己一个人单相思?”
祁台躺下摸了摸肚子,今天吃的有点多,胃发撑不太舒服。
“这我就不知道了,国家大事就够忙的了,哪里有空去管别人的情情爱爱,我顾着你都来不及呢。”
秦染嫣捶了一下祁台的胸膛,“你就不能认真回答我吗?”
祁台道:“我可认真了,是真不知道。”
秦染嫣思索说:“我感觉是曲颜殷单相思,不过介于他们两家有恩怨,永宁侯夫人肯定是下了脸面去求和过,但是不成功,然后才另寻方法想到了你。”
“话说你要不要帮忙啊?”
祁台闭上眼说:“努努力吧,我也不能保证。”
秦染嫣手动把祁台的眼皮撑开,不让他闭眼,“你花大点的心思,如果这事儿成了,你就是对他们两家有恩,这样他们不就归顺到你这边的站位了吗?如此不是一剑三雕?”
“吴王那厮花了牛劲儿了,没想到不顶用,人家曲颜殷根本不喜欢他,不过现在吴王说不定还没死心呢,我们要赶紧做好人给别人立好印象才行啊!”
祁台怕秦染嫣手没个轻重的把他眼睛戳瞎了,轻轻推开她的手,也不敢闭眼了。
“好好,我会使出心思办事的。”
“我说真的!”
秦染嫣看祁台好似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心里着急。
“我也说真的,不骗你,我保证使出十成的心思,只不过现下要去打听一下花度玉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不妙的。”
秦染嫣烦恼叹气说:“要是喜欢七哥多好,说不定现在我们都能收到婚宴请帖了,要怪就怪七哥长得还不够好看,入不了曲颜殷的法眼。”
祁台有些吃醋说:“你见过花度玉了?”
秦染嫣摇头,“听别人说他比七哥好看。”
祁台闻言,心里的醋意压下,“花度玉和七哥也是有一层亲戚关系在,二人很相像。”
“什么亲戚关系?”
“孝义太妃的姐姐就是骠骑将军的正室夫人,说起来七哥和花度玉是表兄弟的关系。”
秦染嫣兴奋说:“那岂不是让七哥或者孝义太妃去当说客游走一番就有很大机会成功了?”
“难则难矣。”
秦染嫣恨祁台老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说话态度,吞吞吐吐不一下子说明白,叫她着急。
“什么意思?你给我一口气说清楚了!不然我拿胶水给你的嘴封住,一辈子别说话了!”
“嫣嫣你别这么浮躁嘛,我这就说。”
祁台忙道。
“要让孝义太妃和七哥出面帮忙不难,可也不一定有用,毕竟辫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当年永宁侯府家伤了花大公子一条腿,现在人家还是瘸的呢,原本该是能上战场建功立业有个好将来,如今天天坐着轮椅半身不遂般窝在家,那是路也不能走,马也不能骑,虽然不是要命的事,但叫骠骑将军一家心里的憋屈痛恨滋味如何消解的了?”
“如果是在沙场上伤的也就算了,起码是为国为民,天下敬佩,先皇也会为他封官加爵赏千金食禄。”
“可为了一个女人两家相伤交恶,传出来真是伤体面。”
秦染嫣八卦打听过,知道这个事情,有些酸溜溜的说:“那是,柳家的女子风流迷人,常人不能相比也。”
祁台直直坐了起来,哄说笑道:“这是什么话?天底下没人能和你比。”
“哼!”
秦染嫣扭过头说:“我可知道,当年你为了你的太子妃娘家人,可是从中使劲调和的,现在两家冷战,说到底还是你的手笔!”
祁台尴尬维持着笑,”此一时彼一时。”
“你别生气。”
秦染嫣抿抿嘴说:“虽然是花大公子先挑衅不在理,但是他伤了腿,即使再不有理,如今也有理了,曲颜殷喜欢上花度玉,真是孽缘啊!”
“对了,花大公子叫什么来着?”
秦染嫣之前八卦消息时听了一嘴,现在记不得花大公子叫什么名字了。
“花邱温。”
“谁给他们起的名字?好文雅,一听就感觉腹读诗书,温润如玉的样子。”
祁台好笑说:“那你就感觉错了,武将之家出身,他们文墨没几个好的,写奏折还有好多错字呢。”
秦染嫣:.......
秦染嫣看了妙鹃一眼,有点怀疑妙鹃说花度玉比七皇子更好看的事是不是真的。
“阿祁你觉得七哥好看还是花度玉好看?”
祁台摸了摸下巴说:“我也不错的。”
秦染嫣:.......
“少自恋了!”
“我很难看吗?”
祁台大脸贴近秦染嫣,秦染嫣咽了咽口水,祁台不难看,只是没有七皇子那样阴柔的眉眼脸型而已,他是硬朗型的帅哥。
秦染嫣眼神飘忽说:“我也没有说你难看。”
祁台轻笑一声,秦染嫣莫名脸红,祁台看她害羞了,心猿意马想要做点什么。
秦染嫣刚吃了饭不久,可不想和他垂帘摇床,被祁台吻了一会儿,她就挣扎起来,祁台只好放了她。
“怎么了?”
祁台喘气,眼中的欲望熄灭不掉。
秦染嫣也喘气,戒备的看着祁台说:“晚上再做吧,我现在不想。”
“怎么不想?”
祁台不想轻易放弃。
“等会儿我还要进宫去看看母后孝义太妃和福欢公主呢,不能和你瞎折腾。”
“怎么就是瞎折腾了呢?”
祁台抱着秦染嫣啃她的唇,秦染嫣嘴里发出呜呜声,等祁台再放开她时,秦染嫣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肿了!
“赵祁!”
祁台正经坐着,“嫣嫣别生气。”
“别碰我!晚上也不和你好了!”
秦染嫣咬牙切齿拿枕头打了两下祁台,气呼呼的不搭理他。
祁台见她有些生气了,忙舔着脸去哄。
秦染嫣和祁台闹着闹着,又脱了衣服,她总被祁台的糖衣炮弹哄的轻易就找不着北。
原本打算下午要进宫的事,也推到了明天。
傍晚的时候,秦染嫣感觉肚子闷闷疼,她心想是要来月事了。
果不其然,晚上吃了饭不久,肚子就剧痛起来,下身也冒了血,是真的来月事了。
来月事秦染嫣轻易不会下床,也就进不了宫,时间一推再推,中间她收到过福欢公主写的几封信。
福欢公主慢慢的也接受现实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堂商议,最后是决定要把福欢公主送去羌白国和亲。
羌白国地处西边,疆域阔辽,同外匈一样也是一个游牧民族的国家。
好不容易等月事走了,秦染嫣急着进宫,祁台忍了好几天,原想着第一时间和秦染嫣亲热一夜,秦染嫣誓死不肯,他嘴皮子说破皮都不奏效。
“那你说好了,明天一定伺候我。”
夜里秦染嫣已经昏昏欲睡,祁台委屈的跟什么似的,还动用着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
“伺候伺候,肯定伺候,你让我睡......”
秦染嫣都要烦死了,想睡不能睡,十分难受。
“你答应我了。”
“嗯嗯......”
好不容易清净,秦染嫣立马没了意识,梦游周公去了。
第二天秦染嫣穿戴整齐入宫,她先去看了太后。
“母后没休息好吗?”
太后脸上浮现疲惫,秦染嫣关心询问。
太后扬起笑说:“人老了容易夜里失眠,原也没有什么事,太医已经开了安神的药,喝了就好了。”
秦染嫣虽然是个嗜睡的人,但一年也有几次是睡不着失眠的,那滋味着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