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嫣怕祁台后天不让人叫醒她,他趁早领兵北上。
秦染嫣想送祁台离开,不想和他一句临走离别的话都没有。
祁台承诺道:“嫣嫣放心,一定叫你,不会背着你偷偷溜走的。”
“骗人就是小狗。”
祁台笑说:“骗人的是小狗。”
秦染嫣哭了许久,眼睛酸涩,人也乏累了,祁台等她睡着之后,轻轻挪开她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悄声下了床。
皇宫天牢里,祁台一身雪白绒毛披风搭配着一身花茸浅粉冬制常服出现在赵镇面前。
“三哥,你还好吧?”
赵镇一身血迹斑斑,头发凌乱,浑身是伤,大冬天只有一件薄薄的囚服。
赵镇被绑在十字架上,嘴里塞着破布,已经没有力气抬头,祁台站在他面前,能闻到哄臭味,他轻笑说:“三哥锦衣玉食惯了,如今到这里,该是很不习惯的吧?”
“取下他嘴里的布。”
监管的狱卒为难道:“王爷,皇上无旨意,要是秦王咬舌自尽,小的没法交代啊!”
覃一手呵道:“要你取下你就取下!哪这么多废话!出了事也不用你担着!”
狱卒仍是为难,不过立马取下了赵镇嘴里的布。
赵镇没有动静沉默好一会儿才虚弱道:“没想到是你胜了,我很高兴。”
祁台淡漠道:“你确实该高兴,不过我来此,就是不想让你高兴。”
赵镇癫笑抬起头,看着祁台道:“你赢了你高兴,我输了我也有我的高兴,你还能让我不高兴?”
祁台勾了勾嘴角,薄凉的笑着。
“你以为,我和赵臻要手足相残了是吗?”
“他抢了你的皇位,你能不恨他?哈哈哈哈!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我知道你有多想要成为帝王!你一辈子都放不下芥蒂!他不死你不会消愤!你们注定要相残!”
祁台叹一口气说:“你说的没错,你很了解我,三哥,你我一起长大,你比我弟弟还明白我,不然当年我也不会被暗害成那样。”
“不过我也比别人知道你,我也查清了,当年圣旨的事,是你做的假。父皇确实狐疑我,不过临了之际,也没办法考虑别人,最终也只能是我。”
“我马失前蹄一次,你真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赵镇不可置信瞪大眼,“你知道了!?”
祁台没有愤怒质问,只是冷漠陈述。
“三哥真是好打算,如果你直接上位,那肯定会群臣不服,毕竟你不得父皇喜爱是众人皆知。”
“你让父皇对我生疑,又去蛊惑哄骗我弟弟在父皇病榻前进孝,他人傻又敬爱父皇,自然认为是孝顺的事,干的没一句怨言。”
“我监国繁忙,抽不出多的时间去慰问,虽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头等的大事,可却反而让父皇不喜。”
“父皇临终之际,确实会对此动摇,不过他又不痴傻,知道如此挑不出过错,虽然责骂我许多,让我自疑,不过他教导我多年,即使我有野心,他都要驾崩了,也会以为我的野心是好事,若是我软弱无刚他才死不瞑目。”
“三哥,你有时太不谨慎了,怎么不把真的圣旨毁掉呢?你时常翻出来看,肯定很得意吧?”
祁台从披风下伸出手,手中拿着一道圣旨。
赵镇瞠目欲裂,大喊道:“你怎么找到的!”
祁台不变笑容说:“自然是你的爱妾,柳家姑娘你也不警惕警惕,忘了弟弟我的前车之鉴了?”
“事已至此,你没有一点能算计我的了,你能有什么高兴的事死去?就这么痛苦的等待斩首吧!”
赵镇全败无喜,可这时候他还能笑出来。
“怎么没有,你最爱的嫣嫣,和我吃过饭,我也摸过她,她还对我笑的像朵花一样,你知道我惦记她吧?你该知道我有多高兴!早知道那天我就不管不顾办了她!”
祁台咬牙切齿冷冷盯着赵镇。
赵镇要咬舌自尽,覃一手早有防备,瞬速掐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如愿。
狱卒连忙把破布塞进去赵镇的嘴,赵镇瞪着祁台,眼神犀利怨恨,嘴里呜呜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用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三哥,你什么都不能如意,你惦记她又如何,她一辈子只会是我的,你什么事都只能高兴前半段,后来都是一无所有。”
祁台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