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雪白,雪媂从床上坐起,茫然四顾。
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意识逐渐回归,白原市空间消失的场景,再度浮现脑海。
“妈妈!”她跳下床,赤着脚就往外跑,但腹中剧痛无比,头上眩晕袭来,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非常的困难,从身体到四肢,每块肌肉都酸软无力。
她张着嘴,想要呼救,却像离开了水的鱼,发不出声音来。
门外不时有人经过,雪媂朝四周看了看,床头边有个输液架子,她费力的用脚勾倒,哗啦啦的倒了一地。
“哎呀!你怎么下床来了。”
听到响声,很快冲进来一名护士,抱着她的腰,将她扶到了床上,在身后垫上被子,好让她的姿势比较舒服些。
“你刚醒过来,还不适应,需要好好休息,一两天应该就正常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妈妈呢?我的朋友们呢?”
“我不知道。”护士摇了摇头,不过并不慌张,显然经常碰到这种情况,“这里是陆军总医院,你因为昏迷被送来,我只负责看护,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哦,我昏迷了多久?”
护士扳着指头数了数,“今天是第四十九天。”
居然昏迷了四十九天,雪媂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自己昏迷,她明明记得,从空间出来时,虽然受了点小伤,但并无大碍。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越是努力的回想,头脑越是晕眩的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
关于这一段,就像是硬生生被掐掉了。
“谁送我过来的?”
“不清楚。”
没啥有价值的内容,雪媂闭嘴了,两天后,在做完了全身检查,确认各项指标正常后,她被允许出院。
将近两个月未见到太阳,站在医院门口,她的头还有点晕,在街上漫无目的行走了一阵子,才慢慢适应了过来。
四周高楼鳞次栉比,道路宽阔,比县政府广场都要宽,车流如流星般飞速的穿行。
她已经知道,所在的位置是平京,华夏的首都,她曾经日夜向往的地方。可是眼下丝毫没有心情游览,而是迫切的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实在让人羞于启齿,但同样迫在眉睫。
她饿了,同时需要洗个澡,身上一股子药水味儿,可是兜里没有一分钱。根据入院记录,来时除了随身衣物,她没有带任何物品。
她开始怀念医院。一日三餐都由护士小姐姐送来,晚上还有甜点加餐,虽然味道一般般,但总比饿肚子要强。
没人催她补交医药费,出院的时候,也只是签了个字,没有谈及费用,所以她迫不及待的逃了。
她本来计划直奔火车站,坐火车回大兴安岭去,但到了公交车站,上车被赶下来,才恍然醒悟,啊,生活还是原样,处处离不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