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架桥,车子一直向西钻入山中,树荫掩映下,一片别墅映入眼帘。
从上山开始,就有持枪肃立的岗哨,还有巡逻的队伍,不时在路边走过。雪媂沉不住气了,徐辉剑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电动门缓缓打开,车刚在院子里停稳,两道欢快的影子就扑进怀里,与雪媂紧紧拥抱做一团。“小豆,长高了!”
小黑够不着,在脚边一跳一跳,显得有点气急败坏。雪媂赶忙弯腰,将它提起来,碰了碰额头,“嘿,小黑也长大了!”
走廊下,徐辉剑从藤椅上站起,拄着双拐微笑着。雪媂走过去同他握手,“徐辉剑,你好!”
绷带都已除去,但腿上的石膏板仍然在,英俊无瑕的脸上,多了一道一寸长的疤痕,从鼻根延伸到眼眶下。雪媂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下,“差一点点啊!”
“没原先帅了是吧?”徐辉剑浑然不在意,他可不是演艺界的奶油小生,而是在战场上有过无数次生死厮杀的铁血战士。
“哎,我是说差一点点,就伤到眼睛了,男人嘛,有点疤痕才显得更酷。”
从记事起,雪媂就跟着妈妈,在大森林东奔西走讨生活,更是练就了硬脾气。
瞧着二人说话情投意合,一旁的徐辉剑妈妈,嘴都笑得合不拢嘴。
“我说什么来着,人家雪媂不是一般姑娘,经历过战斗洗礼,才不会在意你的相貌,还从一大早就开始抹化妆品遮掩。”
“抹化妆品了吗?我看看。”雪媂伸手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徐辉剑慌忙推着他妈肩膀,“妈,您赶紧进屋去吧,不是说要亲自下厨吗?”
“哎,嫌弃起我来了。”虽然抱怨,徐妈妈还是笑着往屋里走,“傻小子,你不会一直打算让雪媂在外边站着吧?”
“啊啊,进屋,进屋!”徐辉剑站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里的装潢,不算豪华,但每一个细节都很到位,无形中给人以庄严气派感。雪媂曾听老鱼讲过,钱分两种,一种是暴发钱,一种是老钱。
两者的区别就是,暴发钱处处金光闪闪,老钱则带着包浆,她以前没有明显区别,今天是真正见识到了。
等徐辉剑妈妈上了楼,雪媂才小声问道:“你家里是干啥的?看着挺拽逼瑟瑟。”
她的词张口即来,没有觉得有啥不妥,但徐辉剑眉头一挑,哑然笑了。他认识的雪媂母女,时而神经兮兮,时而表情冷酷,没想到她说话挺有意思。
“都是当兵的,我爷爷,我奶奶,我爸我妈,一家子全都是,哦,你住的医院,以前的院长就是我奶奶。”
明白了,军人世家。
“将门之后啊!”雪媂伸出了大拇指。徐辉剑微微一笑:“他们都是将官,只有我还不是,这次指挥失误,导致惊雪小队全军覆没,从少校被降成了上尉。”
不知不觉,就谈到了白原市,徐辉剑的情绪低落下来,雪媂的神色,也不由黯淡。
“对了,我正想问你,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昏迷?还有我妈妈……”
“等吃过晚饭,咱们再细说。”徐辉剑使了个眼色,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妈妈换上了黑色裙装,从楼上下来了。
虽然心急如焚,但雪媂醒悟过来,白原市的种种遭遇,太过于离奇,徐辉剑可能并没有告诉他妈妈真相。不过说到晚饭,她的肚皮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晚餐准备好了,走吧雪媂,在医院肯定吃不好,看把孩子瘦成啥了。”徐辉剑妈妈挽着雪媂胳膊,满脸都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