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等从齐冰冰口中得知樊建川的藏身之处,马上带领几个手下找到叶胜贤家。刚到楼下,瞅见一个人正趴在六楼窗户上往下看,他大喝一声:“樊建川!” 樊建川下了一跳,急忙闪进去。 阿达疾步上楼,抬脚嘭嘭踹门。 叶胜贤睡意惺忪的走出来骂道:“大清早的,他妈的谁啊!” 阿达一愣,问道:“叶哥,你在家呢。” 叶胜贤也认识他,问道:“阿达,怒气冲冲的跑我家做什么?” 阿达面无表情道:“既然认识也不废话,我们来找樊建川。” 叶胜贤这才醒悟过来,笑道:“阿达,你说建川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弟兄,我能让你从这把他带走吗?” 阿达冷笑道:“怎么,你要插一杠子?” 叶胜贤忙摇摇头道:“给个面子,等他从我家走了再说。” 阿达道:“不行,咱们吃的就这碗饭。” 叶胜贤也是道上混的,立马瞪大眼珠子道:“那就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阿达道:“不是不给你面子,这是规矩!” 叶胜贤拿出手机:“阿威,你带几个人马上过来!” 阿达道:“你这是没事找事是吧?”说着,也拨通电话:“平哥、阿宾,多带些人。” 叶胜贤大声道:“要怎么样随便你,想从我这把人带走,门都没有!”‘啪’的一声,把门撞上。 阿达吩咐两个小弟守住楼后出口,他带其他几个人站在楼前,抽烟等候。 不一会,驶来两辆出租车,呼啦啦下来十多个人,各拿报纸卷着刀棒之类的器械。阿达仔细一看,是叶胜贤叫来的人。心里多少有点发憷,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对面也是认识他的人,问道:“阿达,怎么是你们嘞?” 阿达笑道:“蒋海,你也来帮他?” 蒋海小声说:“我是来拿钱的。” 道上有个规矩,被叫来的人,不是自己小弟和过命的弟兄,只是来帮忙壮势助威的,称为扎场子或压场子。一般不会出手,费用每个人一两百块。但如果要短兵相接,生死相搏。这种人就悄无声息的溜走了,为那点钱不值得。所以他一说是来拿钱的,阿达就知道什么情况。上前说道:“这事你最好别插手,我们老板是芷兰亭的!” 蒋海闻听,诧异道:“怎么,叶胜贤得罪你们老板了?” 阿达道:“他藏着欠债的人不交。” 蒋海道:“这怎么行?咱们就是开场子讨债的,他不交人岂不砸了咱们的饭碗?” 阿达点头道:“你把自己人带走,改天我请客。” 蒋海转身说道:“阿威,不是我不帮你,他们是二哥的人。你看?” 阿威道:“阿达,给个面子,别难为我们。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阿达道:“废尼玛话,给你面子,你算老几,钱你给啊!” 阿威大怒,大声道:“草泥马想怎么样?” 阿达冷笑道:“就你,再他妈不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威撕开报纸,抽出砍刀,举起对着阿达骂道:“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再尼玛逼逼一刀砍死你!” 阿达旁边一小弟也抽出刀骂道:“你个狗草的,再骂一句我听听!” 阿威挥手欲砍,两辆车疾驰而至,阿平从上面跳下去,大声道:“阿威,你他妈找死是吧!” 阿迪悄声道:“咱们走。”跟他来的几个小弟忙离开人群,到不远处抽烟观看。 阿威见自己这边只剩下五个人,有点害怕,说道:“是你啊平哥!” 宁平道:“怎么,想动手?” 阿威道:“平哥,叶胜贤是我老板,他叫我来,我能不来吗?今儿这事就算了,给个面子。” 宁平道:“知道为什么没动你?就是给你老大面子。要不是猛子和刚子是弟兄,就你,今天还想站着走?” 阿威旁边一个小弟不屑道:“就凭你?也配!” 阿平转身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支□□,顶上那小弟的脑袋骂道:“不知死活的杂种,再尼玛叫一声试试?” 阿威忙拉住他道:“平哥,算了算了,别生气,我们走。” 阿平猛地一枪托砸在小弟头上,接着骂道:“走你妈。”同他来的阿宾等十来个小弟,纷纷亮出家伙,把先前来的那群人围起来。 阿威赔笑道:“平哥,别生气,给猛哥一个面子。” 那小弟被打倒在地,鬓角上全是血。他抬手抹了把,骂道:“有种开枪,今天要打不死我,我他妈抄你家!” 阿平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那小弟头上,笑道:“还挺尿性的,好,老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话音未落,阿宾手里的铁棍已经砸在那小弟的身上。紧接着,十来把器械纷纷扬起。 阿威忙打电话:“猛哥,出事了。” 躺在血泊中的小弟已经奄奄一息,阿平说道:“去楼上带人!” 阿达领了几个人,直奔六楼。不一会,樊建川就被押下来。刚要上车闪人,见远处开过来三辆面包车。外号猛子的田二蛋,也手持□□跳下车,跑上前骂道:“阿平,你他妈敢打我的人,找死啊!” 宁平慢条斯理道:“猛子,是你的人先围我的人!” 猛子道:“管尼玛谁先围谁,动我的人就不行!” 宁平一听,举起枪对着他,愤然道:“晒脸是吧,来,动手!” 大家剑拔弩张,气氛十分凝重。忽有人喊道:“警察来了!” 猛子道:“平子,明天鼎点酒吧。”说着,架起受伤的小弟,呼啸而去。 宁平也急忙道:“快,上车。” 片刻之间,空地上除了一滩血泥和数十张报纸,人迹全无。 警察听完目击者述说,就上楼去了叶家。等到五层一看,只见房门打开,叶胜贤浑身血迹斑斑的,躺在地板上。 突然,撕裂般的涩痛,疼的她眼泪直涌,让这个小女孩不由自主的死死攥住被角。 曹丹此时已如火焚身,哪能顾及这些,喘着粗气道:“没事,一会就好了。”说着,猛一用力。 ‘啊’的一声,元元倒吸一口凉气,痛呼出来。只感觉火辣辣的疼,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丹才一个激灵,瘫软在女孩身上,少顷,翻身坐起来。 元元四肢已经失去知觉,泪水早把枕头浸湿很大一片。她睁开眼睛,呆呆的盯着房顶上的吊灯。 曹丹点燃一根烟,俯身问道:“还疼吗?” 元元摇摇头,双腿已经麻木。她弓身起看,见床单上有一朵梅花状的殷红。 曹丹也随着她的目光去瞧,当看到散染的图案,他摁灭香烟,又扑了上去。 王文龙见两个人走出去,问道:“唱歌还是喝酒?” 娜娜低声细语:“怎么样都行,听老板的。” 王文龙久在风月场所,对此事早就驾轻就熟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红酒,说道:“咱们俩去唱会歌吧。” 娜娜闻听,放下心来,以为能逃过此劫,欣然道:“嗯,去哪?” 王文龙道:“跟我来。”他在前面走,女孩在后面跟着。 不是王文龙怜香惜玉,他是怕被别人知道,传到老婆耳朵里,又免不了一场争吵。所以他折花采蜜时,也并非明目张胆的。 两个人厮跟着来到五楼包间,DJ公主进来问道:“王总,要点什么?” 王文龙道:“拿几瓶啤酒和两盘干果。” 少顷,DJ公主和少爷提来一打啤酒和两盘干果,蹲下来放好。 王文龙吩咐道:“告诉你们经理,任何人都不见,如果有人问,就说我不在!” DJ公主应道:“明白,那您玩的开心点。”躬身一礼,便闭门款款而去。 王文龙坐在女孩旁边,笑着说道:“边唱歌边喝酒,这样有气氛。” 娜娜回道:“好的。”起身去电脑上点歌。 看着面前娇小的身子,王文龙喉结咕咚咽了口水,忙深呼吸一下,强忍着冲动。女孩第一次肯定会疼,凭这么多年几十次的经验,他知道如果喝多了酒,不但不疼,反而会妙趣横生。 娜娜选了首《要嫁就嫁灰太狼》: 一点自以为是的狂 失败从来不受伤 两只四处张望的眼 寻找胜利的方向 一往无前的向前闯 爱是不变的信仰 他是他们的狼 是我温柔的郎 认真执着 顽强 要嫁就嫁灰太狼 这样的男人是榜样 女人就像花经不起风浪 顶多一点刺带着玫瑰的香 要嫁就嫁灰太狼 ...... 王文龙盯着屏幕上的歌词,不由得笑出声来。这种俗不可耐、索然无味,像顺口溜的歌曲,也只有这种天真无知的女孩才会听。她们那懂的什么是受伤,什么是爱情。有的也无非是幼稚的幻想,和不着实际的憧憬罢了。 一首歌很快就结束了,娜娜挨他坐下来,问道:“王总,您唱什么歌呀?” 王文龙端起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送在她手里道:“咱们先玩会骰子,喝两杯再说。” 娜娜举起酒杯,碰了一下道:“好滴,听您的。” 红酒里有药,王文龙在她唱歌时,偷偷放进两颗,此时早已融化。他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完杯里的啤酒。说道:“屏幕下面的抽屉里,你去拿一下。” 娜娜起身,刚迈步向前,被后面男人捏了一下屁股。她扭头道:“干嘛呀王总。”拿出两个圆筒,里面各有六个骰子。 王文龙嘿嘿笑道:“弹性不错嘛,果然没开过。” 娜娜不解的问道:“什么没开过?” 王文龙将她拉坐在大腿上,说道:“说你哩,还没开过。” 娜娜惑然道:“不懂啥意思。” 王文龙忽伸进她的衣领,用力握揉摸一下道:“宝贝儿,待会你就懂了。” 娜娜一惊,猛然立起,双手交叉抱着肩膀道:“干什么王总?” 王文龙哈哈大笑,又倒一杯红酒说:“没事,咱们继续。” 娜娜再不敢和他靠得那么近了,接过酒杯嘬了一口道:“怎么玩呀?” 王文龙道:“你不是在酒吧干过吗,这个都不会?” 娜娜道:“我在酒吧就是收银的,不陪客人。” 王文龙点了根烟道:“既然这样,那比大小吧。” 两个人各拿一个圆筒,扣在茶几上,快速的晃动着。少顷,王文龙停住,打开数了数,说道:“十五点,你哩?” 娜娜也打开圆筒,回道:“二二四五一三,十七点。” 王文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扣上圆筒道:“继续。” 很快,红酒和一打啤酒就喝完了。 娜娜感觉浑身有点发烫,她迷离着眼睛道:“好热呀。” 王文龙知道药物发生作用了,回道:“我把空调开低些。”走到门口,摁了几下,然后暗暗的把门锁上。 娜娜脑子渐渐迷糊,有点奇痒难忍。她面红耳赤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声道:“王总,还玩吗?” 王文龙笑道:“当然玩了,不过不是玩骰子,是玩你。” 听力似乎也有点模糊,娜娜双目茫然道:“什么?” 王文龙站在她身后,手臂环住她的蛮腰,轻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玩你。” 娜娜嘤咛一声,只觉浑身热的难受,正要再问说些什么,男人已经解开扣子,亲吻着耳垂和眼睛。她媚眼如丝,轻语道:“王总......” 王文龙上下其手,贴在耳边轻声道:“想不想?” 娜娜如梦呓一般道:“想什么?” 王文龙道:“想男人不?”说着,伸手去摸。 娜娜浑身一抖,侧仰起小脸,伸出玉兰,和男人的舌头搅在一起。 王文龙抱起女孩弱小的身子,轻轻放在沙发上,爬上去说道:“我让你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娜娜也听不清说什么,只知道他弄的自己很舒服。便闭上眼睛,小嘴不停的唔唔。只觉突然有什么东西闯入她轻启朱唇,身子晃动...... 天气闷热的受不了,路上穿梭着来往的汽车。 路边的大排档已经摆满两旁,弥漫着烧烤的味道。鼎点酒吧霓虹闪烁,不时有客人进进出出。 宁平一个人坐在靠门的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对面小舞台上,有两个只穿三点式的漂亮女孩,正搔首弄姿的跳钢管舞,还不时的叉开双腿作出诱惑动作。台下的看客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吹口哨叫好。 门帘掀开,猛子带领几个人走进来,朝四周环视,然后坐在宁平对面,看了看他,说道:“平子,胆子不小啊。” 宁平用嘴角一撇,不屑道:“废话少说,要怎么样,划个道。” 阿威上前道:“还挺嚣张的,活腻歪了是不?” 宁平抬头笑道:“你算个屁,滚一边去。” 正要动手,猛子道:“阿威,坐下。”然后道:“阿平,今天这事你得给个交代,我小弟现在还在急救室,昏迷不醒。” 平子道:“早上的事怪你手下不开眼,敢围我的人。要不看你和刚子有交情,进医院就不只一个小弟了。我没找你麻烦,已经给足了面子。” 猛子腾地站起来,恶狠狠说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想走出酒吧了!” 平子喝了口酒,说道:“你也知道我是谁的人,别给脸不要!” 猛子大声叫道:“史文强算个毛,老子怕过谁!”伸手从腰里拔出砍刀,迎面劈去。 忽人影一闪,一把□□低在他额头上。平子道:“就凭你也配和强哥叫板?你有这个实力吗?” 几个欲动手的小弟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猛子也不敢动,僵持片刻,伸出大拇指道:“好,你有种。”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宁平又坐下来倒杯酒,一饮而下,然后长舒口气,走出酒吧。 这一切史文强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医院陪护。 赵娟娟醒来时,已躺在病床上。一个男人坐在旁边椅子上,趴伏着打呼噜。她感觉浑身酸痛,想翻个身。 史文强抬头问道:“别动,要干嘛你说。” 赵娟娟低声道:“我要小便。”话一出口,她竟有些害羞,好多年没这感觉了。 史文强道:“我抱你去吧。”说着,弯腰去搂。 赵娟娟忸怩道:“你把门锁上。” 史文强锁上门,来到病床跟前,一个公主抱把女人拥在怀里,去向卫生间。 依偎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赵娟娟突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她渴望就这么一直被他抱着走下去,直到白发苍苍。 史文强轻轻的把她放在坐便器上,低头说道:“好了叫我。” “嗯!”赵娟娟的声如细丝。 史文强关上门,点燃一根烟靠在墙上。忽听‘啊’的一声惊呼,他急忙问道:“怎么了?”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