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样了,哪里摔到了,哪里疼?”穗儿一脸焦急,上下摸索,想看我伤到了哪里?
我略动了动,左手手臂有点疼,关键是左脚好像扭伤了,一动就疼的不行,
我眼睛直勾勾盯着柳姨娘,轻声说道,“脚好像扭到了,疼得紧。”
柳姨娘闻言松了口气,看着兰芝小脸都疼白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握了握拳,心狠道,谁让你挡我女儿的路。
几个婆子制住了柳姨娘,几个丫鬟过来把我抬进了屋,地上太凉了。
穗儿扶我躺下,就吩咐两个婆子,一个去跟太太表明情况,一个赶紧去请大夫。
柳姨娘倒是不发疯了,安静的坐在一旁,几个丫鬟警惕地看着她。
我也是琢磨不透,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柳姨娘,我最近没得罪你吧,二哥问我要的吃食我也都给了,大姐姐多番挑衅我也没计较,天天只在自己屋里做做吃食,怎么就让你生这大气,上门来打人!”
柳姨娘闻言,仍低头不说话,双手使劲攥着手帕。
我皱紧了眉头,柳姨娘是一个相对‘纯粹’的人,一般是为了儿女,二般是为银子,让她发这大疯,估计是为了儿女。
“是大姐姐让你这么干的吗?”
“不是!”柳姨娘立马抬起头,一副要跳起来的心虚样,丫鬟们围过来把她按了下去。
看来就是那兰蕙了!
不再瞧那神色慌张的柳姨娘,闭目养神了起来,这脚越发疼了。
嫡母韩氏这边也是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问了一遍,“你说柳氏,冲进二姑娘院里,把二姑娘,打了?”
“是的,太太,柳姨娘跟犯了疯病似的,一进院子就往里闯,谁拦打谁,姑娘一出来,就冲过去把姑娘推倒在廊下,是奴婢几个抬着姑娘进屋的,严重的紧!”那婆子口齿清晰,愤愤不平的告状道。
韩氏拍了拍桌子,“她这是要干嘛,府里还有贵客呢,她就在年节里发疯,老爷知道吗?大夫请了吗?”
“没去老爷那,大夫打发人请去了,那柳姨娘还在二姑娘院里呐!请太太示下!”
“徐嬷嬷,你带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柳氏给我抓来,”韩氏吩咐心腹陪房道,又转向告状那婆子,“跟你姑娘说我定不会轻饶了柳氏,让大夫好好瞧,看完了让大夫过来给我回话!”
两人应声退下。
柳氏,这可是你犯到我手上来的,看我不让你脱层皮,我就不姓韩!
柳姨娘被嫡母的人带走之后,钱姨娘才得了消息,立马跑了过来,一脸担忧心疼,“怎么就摔了?”
穗儿绘声绘色地告状,使劲骂柳姨娘。
钱姨娘听了,怒火中烧,扭头就想去打柳氏的人,我拉住了她,说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让她记着大夫的吩咐,如何擦药熬药,这才勉强打消了小娘打人的心。
手臂没多大事,擦些药就行,就是脚扭的严重,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钱姨娘谢过了那白发如霜的老大夫,小心给我涂着药,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不疼,擦了药,好多了,这卧床休息我就可以不用请安了,天寒地冻的睡个懒觉多舒服啊!”我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钱姨娘擦了擦眼泪,恨恨道:“一会儿我就去跟老爷告状,怎么就欺负你呢?”
兰父高高兴兴同两位贵客一起回了家,正准备吩咐人做一桌好菜时,石奶娘就抹着眼泪跟他告状,
“老爷,二姑娘被柳姨娘打的起不来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