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颤抖的手伸向脖颈,摸到质感泛凉的吊坠才骤然想起,小圆瓶忘在医院的椅子里了。
来S市之前,她情绪太振奋,一时间把快月末的事给抛诸于脑后了。
顾清越身子歪进温羡安的怀抱,温羡安双臂拥紧她,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往游乐场出口奔跑。
“对不起小狸,是哥哥不好,哥哥不应该带你出来这么久。”
温羡安声音发颤,陷入深深的恐慌与自责。
她身子骨本身就娇弱,又是第一次出来玩,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顾清越环着他脖子的两条胳膊虚颤颤发抖,苍白小脸中的汗水密匝匝往下淌。
全身上下宛如烙铁烤炙般穿心刺骨,她闭着眼眸流泪。
又不愿温羡安把过错归于他自己身上,勉强吃力地开口安慰:
“不是的羡安哥哥,跟你没关系,你带我回医院,我,我吃药就没事了。”
她汗涔湿濡的小脸“啪嗒啪嗒”自上方倾落数颗温热的水珠。
顾清越费力睁开晕染红丝的眼眸看他。
温羡安饱满的嘴唇微微抖动,下颌柔和的弧线现在紧紧绷着。
柔润的眸子里积满了水雾,涌汇的雾气使他琥珀色干净的瞳孔添上一层朦胧感。
温羡安忍着眼眶里迸射的酸意,可是那些湿润润的汽体像排着队般,一大颗接着一大颗垂落。
沸滚滚的小手轻的恍若羽毛,贴覆向他汗湿淋淋混融眼泪的面颊。
“羡安哥哥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难受。”女孩刻意用软绵正常的音调同他讲话。
为了凸显这话的真实性,特地补充道:“真的,我真不难受。”
“不要说了小狸。”温羡安没抑住,哭得泣不成声。
嗓音沙哑:“是哥哥不好,我们马上就出游乐场了,哥哥带你回医院看医生。”
他们穿梭在拥挤的人潮里,温羡安胸腔鼓栗着粗气。
顾清越疼得浑身虚软,手一下子垂至她的腹上。
脑海意识开始逐渐剥离,皮肤愈发滚烫烧灼。
温羡安触着女孩不正常的温度,更为疾步如飞。
景湛也在屏幕里看到了这幕,瞬息冲至检票口。
却不想被工作人员以及保安拦了下来。
许进傻呵呵的还排着老长的队伍,额头伤口让汗水蛰的“呲呲啦啦”泛疼。
李伯慌得直跺脚,高声呼喊:“许进,你个傻愣子还排什么队,少爷都让人给打了!”
许进猛地看过去,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跳跃出两边排列顺序的栏杆。
十几二十名保安把景湛围成一个圈,地上已经有三名保安被景湛打倒在地。
景湛困于圈内,甚至还有保安手持长钢叉,擦掌磨拳的想叉他。
许进闯进圈内二话没说,莽头就干,抡起比铁锅还硬的拳头“哐哐”挥扫。
李伯挡在景湛身前护着他后退。
这二愣子,打架不看人,差点把他家少爷残破的身体给伤了……
景湛所有焦灼都写在了脸上,双手擒着李伯的力道恍若两把大铁钳。
他嵌住阻挡于前碍事的李伯,铁面绝情地把他扔去一边。
拖着伤口已经崩裂血红外渗的手脚迅猛冲刺。
直击冲破严防死守在检票口的工作人员。
李伯这把不适合极限运动的老骨头,好悬让景湛攘到散架。
他心惊慌慌“哎呀嗬嗬”地叫着,不稳当的身躯左摇右摆。
许进昂面一套猛拳组合,众多保安两分钟不到全部被他撂倒。
李伯只感觉耳际飞过道劲风,随后,重拳照着他大脑门“咣咣”袭击而来。
李伯脑袋骨一蒙,瞬间眼花耳鸣地动山摇,成了众多保安之中的倒地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