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景老爷安排了警局的人在那里,咱们的人手也准备就绪了。”
李伯诚惶诚恐由外面步履急急进入大厅,说话用句极为畏慎:
“那批组织人员凡是拐走或调教出来的人,都会以统一节点送往幽冥之渊。
景老爷预备一锅端灭他们,咱们过去可能还要等等才能行动。”
景湛黑色的眸子有股嗜血的冷,李伯话落刹那,他极其暴躁地踢翻玉石茶几。
“咣咣啷啷”众多声混杂。
掌中狠厉攥紧手机,聚足了愤怒摔向李伯鼻子。
洁亮的地板刹时,“啪嗒啪嗒”有鼻血滴答而落。
李伯连声‘哎呦’都没敢发。
憋着鼻梁骨上的疼,双腿并拢,腰背下压,姿势态度恭谦:“少爷,您先消消气,咱们直接进去抢人容易打草惊蛇。
他们组织来头不小,不止瑞国,各个国家都有他们分部根据地。
警察盯守他们也都有小半年了,如果这时让他们提前有了防备,救顾小姐恐怕只会徒增难度。”
“你们最好向上天祈求阿狸没事。”景湛眼梢狭带阴嗜的红,眸子危险半眯,
看着李伯和许进:“阿狸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断了你们四肢放瓷缸里做人彘。”
许进猛着劲儿往嘴里倒口水,腋下的铁拐凉意窜头。
李伯谢顶的头颅低伏,顶圈氤氲的汗液冷飕飕下淌。
景湛从沙发上捞起纯黑帽衫外套,修挺得身姿带着冽风径直走出大厅。
李伯手抻着工作服西装衣袖揩掉鼻血,转头跟上景湛。
许进拄拐一瘸一蹦随于李伯他俩身后。
出门,冷风当头吹袭,天色昏暗,阴霾缭绕。
前几日回暖的天仿佛随顾清越离去而反复无常起来。
景湛坐进私家车,窗外轰鸣的雷声好似能震穿他的心。
暴雨将至,他垂长的睫翼下是含满戾气和压抑的眸子。
车内沉闷,气压低的透不过气。
许进坐在前座,李伯陪伴于阴翳少年旁侧,他斜觑皱褶的小眼睛偷摸摸瞄景湛。
昨晚到今天手机都不知道摔坏多少个了,小一天的时间,他话少了,人也低沉了。
家具不砸了,花瓶不摔了,人也不打了,就是费手机,专挑手机扔……
蓝紫横错的闪电‘咔嚓咔嚓’晃过,不多会的功夫,阴黑的天都被它晃亮了。
闪电刚落,天边雾朦笼罩,偌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坠车身。
李伯看少年每听到电闪雷鸣,脸色便白上一白,掌心攥着的门把手‘嘎嘣’一声,竟被他生生捏碎了!
李伯霎时抖激灵,“少爷,您的手……”
“闭嘴!”景湛阖起眼帘,长眉拧锁成结,手心流着血。
硬实的门把插进手掌,肉皮被其刺透,他眼睛眨都不眨半下。
许进脖子绷挺发硬,跟景湛待在同一车檐下,呼吸都费劲,东西掰碎的声音即便听见,他也没胆子问上一问。
他目前是戴罪之身,谁成想能把少爷老婆弄丢!
他罪过太重,今晚这场行动倘若能找到人,他死罪可免。
假若找不到……
许进脊骨僵寒,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上万遍,顺带把温家人全都问候了百八十遍。
其中包含欺他成瘾的温以璃……
下午三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