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选择让徐秀娟小组在议事局宣布成果,为此还预约了专门的时间,除了议事局的大学士们,又邀请盐州各界人士,希望这个动作能够降低危机到来时的冲击。
徐秀娟自认为演讲的开始还算不错,他没有将精力放到复杂的推导上,而是努力讲明危机到来后,可能带来的破坏性影响,但听众的反应并不理想。
议事局里有不少工商界人士,他们此时的生意都处在历史最好阶段,这时突然有人说,“生意马上就会出问题”,这些大老板标准的反应是“老子没有吐你一脸痰就不错了,现在一句‘滚’已经是非常文明的表达了。”
台下发出了巨大的嗡嗡声,已经完全掩盖了徐秀娟的发言,幸好她也接受了简单的发言培训,按照培训指示,他暂停了发言,等待下面大佬们议论之声小些。
“危言耸听!”不少人大声说着,开会时用这种音量是不礼貌的,但是现在会场很乱,如此大声,在混乱的会场中也并不太显眼。
看讨论迟迟不能结束,会议主持人走上台子,使劲拍了几下惊堂木,等声音稍微安静,主持人说,“各位,即使不认同徐女士的意见,也请礼貌的听完。”
徐秀娟有些尴尬地继续她的演讲,但听众似乎已经不在乎她说什么了,演讲完的徐秀娟飞也似的逃走,她感觉二十来年,没有这么尴尬过。
演讲算是完全失败了,但她的论点还是被简要地发表在报纸上,很快,报纸上出现了多篇批判她的文章,徐秀娟明显感觉到,如果不是报社编辑的删减,这些批判她的文章中肯定有骂人话。
商人们聚会时,还是会谈起徐秀娟,最标准的反应是,“一个黄毛丫头,就是想危言耸听,捞些名声。”
多数人对徐秀娟的论点嗤之以鼻,也有不多的人会问,“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此时就会有人说,“那你就按她说的,藏起来等危机过去。”
极少数部分相信徐秀娟的人,都被称为“鼠党”,哪怕是稍微有一点相信,也会被扣上“鼠党”的帽子。
四巨头外加吴文玉是标准的“鼠党”,他们用实际行动相信了徐秀娟的观点。
陈宇峰委托徐秀娟小组再做一个项目,“如何降低危机的冲击,如何快速从危机中恢复。”
吴文玉开始了卖卖卖,只要不被列为核心资产,不管多赚钱的行业,她都开始找买家。原来吴文玉的东方投资,代四巨头持有各类公司的股份,也开始在股票市场出售。
负责出售的操盘手感叹,“股票几乎几天就会创一个新高,这时候卖,老板得有多傻呀。”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卖的同时,用自己的钱买回来了些,也偷偷赚了不少钱。
不仅是操盘手,普通的市民也经常到股票交易所去看看,只要手中有股票,隔几天去看看,回来就有要加餐的冲动,“几天时间,又赚了几十块。”
报纸上刊登了一张讽刺画,这是最近才出现的新形式,画上一只乌龟,在一个又细又深的坑里无助爬动,乌龟的背上,隐隐约约地能看出来是一张女人的脸,不少人看到这张图,都会心一笑,知道这是讽刺徐秀娟,和她悲观消极的论调。
小组中有些人也对结论产生的怀疑,有几个人申请离开小组,到联系好的地方上班,在简历中不约而同地隐去了社科小组的历史。
顶着压力,徐秀娟的小组还是推导了危机后可能的情况,并且给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