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四个人都在门口站着,像是正要开门的样子,结果他们先出来了。
戚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下来,转变成了不可置信,“悠儿,你和时川……在书房……”
这这这……
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些话她来说也不好啊!
沈淮景一脸迷茫,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晚悠已经抢先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能乱想?”
“你看看我的头发,是被沈淮景给揉的,我气不过,就把他的头发也给抓了一遍,最后就成这样了。”
“赶紧把你们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出去,母亲你快说他,我这头发多难扎啊,我每天起来都得折腾好久的头发。”
也是到了宁安后,戚夫人才亲自教导谢晚悠该如何把头发盘成妇人的发型,这样出去能减少许多麻烦。
谢晚悠不耐烦也不行,入乡随俗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戚夫人愿意耐心教她就不错了,她总不能不识好歹的拒绝吧。
就是这头发也太难盘了,她晚上睡觉的动作也不是很大,可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早上就是灾难的开始,沈淮景都洗漱好了,她还在折腾头发。
谢晚悠眼神坦荡,一看就没有在撒谎,沈淮景也在一边点头赞同,他们两个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尤其是沈淮景。
戚夫人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原来是这样,时川你真是的,赶紧学学如何盘妇人的发髻,到时候给悠儿盘头发。”
沈淮景:“……”
他应该没有错过母亲说的哪一句话吧,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一个盘头发的活?
荣王看到儿子这个反应就愁,所有人都还在这里,他也不能当众给儿子来一下,只能道:“发髻凌乱,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回房间弄好再出来,让客人看了笑话。”
客人指的自然就是上官挽瑜了,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上官挽瑜的眼眶又是通红通红的,就跟谢晚悠养的小兔子一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沈淮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皱眉,牵着谢晚悠就进了旁边的房间里,“谢晚悠,你莫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吧,为何总是三不五时的盯着上官挽瑜看?”
“咦,被你发现了。”
“你还真是……”沈淮景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你怎么……”
“我还以为我偷看的动作很隐蔽,没想到你居然发现了。”
沈淮景觉得自己有点麻了,她每次说话都不能一口气说完完整的话,“为何总是盯着她看,她不在的时候你明明是盯着我看的。”
谢晚悠震惊,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平时悄悄看你的事情,你都知道?”
“你看的那么明显,谁会不知道,母亲也是知道的,这个家里,你就不爱盯着父亲看。”
好家伙,谢晚悠麻木地坐在镜子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怎么都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暴露的。
也不是说荣王不好看,就是吧,各有韵味,关系摆在这里的,谢晚悠没办法看,免得被人当成居心叵测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