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军看了沉默,心里想着,自己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还不如回家种地。
所以,大家对阎昭平的态度,愈发恭敬起来。
“田七,你跟我来!”
众将士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平阳,你过来作甚?”
“我看你平日里,指挥战斗的时候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就这么糊涂呢?”
“糊涂?”宋天骑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俺对阿郎的不公遭遇,不闻不问的话,那才是糊涂!”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阎昭平轻轻拉过他的手,柔声道:“这等节骨眼回京,你不是去送死吗?”
“士为知己者死,有何不可?”
“不是这个意思。”阎昭平扶额,这木头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你死了倒是轻巧,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娘俩?你可知谋逆大罪,可是抄家的。”
阎昭平从小就生活在官宦之家,她对于这个,可太了解了。
听她阿耶阎立本说过,想当年房遗爱谋反案,他这一脉直接断了。
宋天骑听闻这话,他冷静下来。
是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不能再如以前那样莽撞了。
“平阳,你脑子灵光,那倒是说说,俺该如何应对?”
阎昭平平静的说道:“你想想,你阿郎已经被贬快三年了,他为何一直没有写信告知于你?”
“这......”这番话,让宋天骑懵住。
“说明,他如今过得很好,暂时不需要你的帮助,也不希望你为他出头。”
“倘若他真的遇到了困难,肯定会请求你,可是并没有。”
宋天骑忽然想到了一点,他紧张的说道:“有可能,阿郎已经被害了,所以我不知道?”
“被害?”阎昭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武艺仅次于你,并且培养了六道盟这股势力,你觉得他会有事吗?”
“好像,有道理。”宋天骑转念一想,“不对啊,武艺再高,也怕天雷。”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连阎昭平都没了信心。
“我劝你,先静观其变,可以现在写信去贝州,问问你家阿郎,到底要怎么做?”
“倘若三个月后,依旧没有回信,说明......”
“这时候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回京,为他平反。”
宋天骑觉得有道理,这样做不失为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万一,阿郎不希望自己出面呢?
“雷国公为人友善,人尽皆知,不止是武将,还有文臣之中,不少人承了他的情。”
“事到如今,你回去也没用了。”
“等你从边外率军回朝,至少需要一年多的时间。”
......
宋真确实不希望田七为他出面,经过这一遭,他对朝政早已没了当年的热情。
他现在就想摆烂,一直摆烂一直爽。
现在的他,每天睡到午时才起床,然后去府衙打卡,顺便看看下属的报告,然后酉时(17点),准时下班。
这种生活不舒服吗?有更多的时间与家人相伴,他已经提前迈入退休状态。
这天,宋真在自家府邸中插花弄玉,有一个人闯进院子。
“主公,田七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