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用!”古壶神秘地说。
古壶端坐在方桌后,脖子上挂着他的听诊器,大个蹲在他的脚旁。
后边,卢勤立在一旁当伙计,卢定坐在一个木箱上,古壶让他只管收诊费
人们看布幌,都知道这是行医治病的,可古壶脖子上挂的和这竿上吊着的东西就没人认识了,好奇的的人们纷纷围上来观看。
有个人指指古壶的脖子又指指竿上吊的的听诊器,好奇地问:“你这是何物?有何作用?”
古壶笑答:“这叫听诊器,医者用来为人诊断疾病,普通人也可用来听听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说什么话,唱什么曲儿。”
“五脏六腑会说话?会唱曲儿?”这人惊问。
古壶说:“不信你可听听你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说什么,想不想听?”
“疼不疼?收不收钱?要是不疼不收钱我就听听。”那人说着,坐到小凳上。
“丝毫不疼!不收钱。”古壶说,他又对卢勤说:“让他听听。”
卢勤取下吊着的听诊器,给这人佩戴好,当把胸件放在这人的胸口上时,这人吓得一下跳了起来,古壶一下按住他肩说:“别怕,这是你自己的心在对你说话。”
这人镇定下来,随着卢勤把胸件在他胸腹上移动,他越听越入神,脸上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喜悦,时而惶恐,时而高兴,仿佛正在听他体内的一台好戏,围观者的表情也随着这人的表情变化而变化。
这人听够了,取下耳件,对周围的人说:“我的娘唉,我真听见了我这腹内敲锣打鼓像在唱戏,这东西太奇怪了。”
围观者纷纷上前要听,古壶说:“愿意听的都可来在一旁听着玩,我是用它来诊断病症的,有疾患的可前来问诊,本人不卖药,只卖处方。”
于是,一边有人听着玩,卢勤让要听的人都排着队,挨个挨个来,可听自己的,可听别人的。
另一边有人坐古壶面前求诊看病,古壶一番望闻问切后,用鹅毛笔写处方,这鹅毛笔又引来围观者连声称奇,一时间,医摊四周好不热闹。
卢定坐在古壶身后,收下患者的诊费后便放进木箱。
二个时辰过去了,尽管古壶动作诊断迅速,写处方也快,可送走一个又坐上来一个,摊前还是围着上前问诊的人。
他正想给眼前这中年人切完脉就休息一下,就听前面传来一声大呵:“哪里飞来的野鸟,到这儿来啄食了?”
抬头一看,过来七八个流里流气的青壮男子,一看他们敝胸露腹的穿着,螃蟹一般横着走路的样子,和人们匆忙躲闪的情形,古壶就狂这是一群来找茬的地痞。
这群人带头的一个手持黑扇子的走到古壶面前,原本坐在小凳上正让古切脉的中年人害怕地要起身躲开,古壶一把拉着他说:“大叔有怕,我在为你诊病,你的安全就由我负责,咱继续切脉。”
“我——我不看病了,不看了。”中年人缩回手,慌张地躲开了。
“他不看,我看。”“黑扇子”说着一屁股坐到小凳上,把手伸给古壶,“大夫,给我诊一诊。”
“请问你哪儿不舒服?”古壶客客气气地问。
“我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特别是看见你,我就更不舒服。”“黑扇子”用手上的扇子指点着古壶说。
“那我为你切切脉。”古壶仍然客气地说着,把手指搭在“黑扇子”腕上,一断脉象,此人健康得很,完全没毛病。
“我已经诊断,你没有病,请站一边,让其他患者来,下一位!”古壶仍然客客气气地说。
“哼,下一位,下一位谁来?”“黑扇子”站起来环视着周围的人,围观者纷纷向后一让,仿佛此人的目光是刀剑。
“我明明有病,你去诊断不出,你这庸医!”“黑扇子”指着古壶大声说。
古壶一下也一下站起来,拱手道:“抱歉,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没有病,你确实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噢——?”“黑扇子”一愣,“我有什么病?”
古壶笑笑,大声说:“你脑子有病,不过,更严重的是你还有一种病,你有讨打的病!这病得治。”
“什么?你说我讨打?”“黑扇子”怒吼着,一大巴掌挥来就要打古壶的耳光。
古壶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对方三根手指,轻轻一扭,让对方掌心向上,自己手上一用力,向上一端。
“哟——哟——”“黑扇子”痛叫着,随着被端起的手指,身子向上提,直到垫起脚,他要不上提身子,那三根手指随时都被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