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搔掻头,笑笑说:“可能是天赋异禀吧,我从小听力好,能听见一般人听不见的一些声音。”
“哈哈——”将军也笑了,“好一个天赋异禀,你的天赋异禀也太多了。”
“嘿嘿——哪能比得上将军的书法异禀,那是上天只赋予你一个人的。”古壶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一夜,一行人就在附近一小山洞里度过一夜。
第二天又接着翻山越岭,黄昏时分总算在崇山峻岭之中见到一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庄。
来到溪边一户七八间石基木屋的人家前,只见庭院里三四个男女小孩正在玩石子。王右军在马上高喊一声:“灵猿子,有朋自远方来也。”
话音刚落,古壶看见从屋内跳出一个年近五十的瘦小老头,看上去像个老猴,目光炯炯,浑身透出精灵气,想必这们便是隐士灵猿子了。
老头看着王右军哈哈一笑:“来便来也,马上来还是马下来?”
马上来——马下来?古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听王右军说了声:“随你了。”
“好,马上来。”老头话音刚落,人已飞到王右军的马背上,稳稳地立在将军身后。
王右军丢下马缰绳,脚尖在马蹬上一点,人已纵身立在马上。
二人在马上立即交起手来,那马不肯让两人踩在脚下,嘶鸣一声在院里跑起来,两人拳来脚往间人却不离马背。
那马见甩不下两人,便跑出庭院沿小溪奔跑起来,两人却一边说笑着一边接着缠斗开来,马越跑越远,两人也越斗越紧,仍然不离马背。
古壶从没见过这样的功夫,他既惊奇又无不担心地看着身旁的田副将说:“这——将军他——?”
田副将微微一笑:“无妨,他们是老友,这是他们的老规矩,每次见面都要先斗一番。”
看着在奔跑的马背上轻盈地辗转腾挪、翻飞过招的两个人,古壶突然有一种在看动画片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王右军只是一位风流倜傥的书生才子,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一位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如此这样一位文武全才,更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真让人长见识,自己这一趟,真没白出来。
想想也是自己少见多怪,既然是将军,没有马上功夫岂不是名不副实?
古壶正遐思间,只见已经跑出一里多的马又跑了回来,越来越近,马背上两人还缠斗得难解难分,直到院门,两人才在随从和附近几个山民的叫好声中跳下马来,稳稳地立在地上。
“好!”别人都停止了叫好,古壶才反应过来,大声地追加了一句好。
王右军拉起古壶的胳膊走到老头面前介绍说:“这位是我的老友灵猿子,这位后生是古壶。”
“见过前辈!”古壶向灵猿子施礼道。
灵猿子上下打量了古壶一番,微笑着点点头,回头对屋里高喊一声:“老婆子,叫老大老二两子把昨日猎回的那头野猪收拾了招待将军他们。”
屋里主妇出来招呼客人进屋,古壶和田副将及随从们进了屋,他看见王右军和灵猿子却没进屋,将军拉着灵猿子直到院角一树下小声地说话。
别人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可古壶却听得清楚明白。
灵猿子:“将军带两个黄毛小子来山里,有何贵干?”
将军:“那古壶本是个奴,却是个非凡之奴,是个天降奇才,详细容我之后跟你细讲,此次来,是想让你调教调教跟他来的另一个猴娃。”
接着将军简单说了侯戈的事,灵猿子听了将军的话,不停地点头。之后,两人重又进屋来。
古壶再次对灵猿子广施礼后,说:“前辈,此次前来,是想求前辈帮帮我这兄弟。”古壶指指侯戈,把他的身世和自己遇到侯戈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
灵猿子听完后,走过去拍拍侯戈的肩说:“这孩子可怜啊!”
古壶走到侯戈身边,拉拉他的胳膊说:“侯戈,叫师父,师——父。”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侯戈看看灵猿子,又看看古壶,嘴唇颤动着,却迟迟叫不出声,憋得脸红肚子粗。
古壶拍拍侯戈的肩膀:“不用怕,师父以后会像父亲一样待你,叫师父。”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