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古壶说。
陈志莲进来说:“帮主,我刚刚收到从正洋国传来的消息,景王爷在汤老爷家,受不了在净房洗便桶的苦,两次想要自尽,都被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他有没有主动说出他的王爷身份?正洋国的官府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古壶问。
陈志莲摇头:“都没有。”
古壶:“你传令下去,给他换一个让他感觉稍微好点的活,必须保证他活着,这位王爷活着对我们还有用处。”
“遵命!”陈志莲一拱手,出去了。
古壶来到大都督府,跟文先生商议下一步吞并统一正洋和安元两国的具体办法。
秋去冬来冬又去,在大宁人的欢欣鼓舞和正洋安元两国的人心惶惶中,转眼又到了来年春天。
这一日,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在正洋国的皇宫花园里,正洋国皇帝刘勋徜徉花间,却一点赏花的心情也没有。
原来看花,花似美丽的女人脸庞,现在看花,花似一张张冷冷地嘲笑他,愤怒地责骂他的脸。
去年秋天,大宁不到两个月便灭了天长国,他知道那个大宁怪杰古壶不会就此停步,一定会把战刀挥向正洋和安元。
天长那个最大最强的敌人都被大宁消灭了,正洋和安元这两个小国也朝不保夕,父辈留下的江山,眼看就要在自己手上失去。
“皇上——皇上——”总管太监呼叫着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慌什么?大宁大军打来了?”刘勋心中一惊,但他强作镇静地斥责总管太监道。
“皇上,大宁人来了。”总管扑到跟前,站稳了说。
“真打来了?”刘勋被惊得差点站不稳。
总管喘着气说:“不——不是打来了,是大宁的使节到了,正在大殿等候皇上。”
使节?来干什么?刘勋一听,心里打着鼓,忙跟着太监前往大殿。
进殿一看,正面站着一位三十出头的,身着大宁官服的年轻官员,正仰头看着屋顶,似乎没看见他这正洋皇帝进来了。
“殿下何人?”刘勋坐到椅上,大声问。
那人这才正眼看着他,鞠了一躬道:“大宁国五兵尚书蒋正义,奉我皇命出使正洋国,参见陛下。”
“蒋正义?”刘勋说着细细打量了此人一番,说:“你就是那个在大宁,和古壶一起提出放客清地查税的蒋正义?现在是大宁的五兵尚书?”
“正是!”蒋正义回道,“这是我皇给正洋国皇上的通牒。”蒋正义说着双手捧上一本折叠文书。
总管太监忙下去接过来,捧到皇上面前。
刘勋一看封面上“最后通牒”四个字,心中一紧。
通牒先说了正洋的两条罪名,一是窝藏在大宁谋逆未遂的逆贼景王爷;二是曾经作为东道主,纠结三国联合打压大宁并率先偷袭大宁。
为“遵天道,安天下”,大宁国决定征讨正洋国。
为减少无辜百姓苦难,限正洋国在四月初三日前举国投降,否则,大宁将于当日对正洋国发起全面进攻,但是在进攻中,只杀抵抗者,不犯无辜百姓。
这哪是通牒,这明明就是战书。
刘勋愤恨地把这份通牒扔出去,掷到蒋正义面前,怒吼道:“大宁欺人太甚,我正洋何时窝藏了景王爷?连那人的鬼影子朕都没见过。”
“至于三国联盟,那是当初天长国的主意,偷袭大宁,那也是迫于天长国的淫威,而非我正洋国的初衷,大宁放肆,蒋正义放肆,拿下!”
“是!”殿门口的甲士应了一声,通通通走进来两个威猛的甲士朝蒋正义走来。
“哈哈哈——”蒋正义大笑,“无能的刘勋,你今日将我一人拿下,明天,我们古壶大都督就会把你一国拿下,要不相信,你就试试。”
“还告诉你刘勋,此最后通牒,并非只有你看到的一份,而是有千千万万份,已经撒向你正洋国包括都城在内的各处。”
果然,蒋正义话音刚落,进来一个禁军将领报告,说在都城发现大量传单,并从怀里掏出一把给皇上。
刘勋接过一看,十多张纸全是大宁给正洋的“最后通牒”,内容跟他刚才看见的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