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庭抬起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说道,“是有一些不习惯,边疆苦寒,没有汴京这边繁华,更别说在除夕夜能够放这么多的爆竹和烟花。”
荣飞燕一脸向往的说道,“我从没有出过京城,听公子说起来,若是有机会,飞燕倒是想去边疆看看。”
张昀庭没有说话,怎么会有人喜欢边疆呢?
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荣飞燕小心翼翼的对着张昀庭说道,“公子可是觉得我无趣?”
张昀庭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了不说话……
荣飞燕撇着嘴,对着张昀庭说道,“方才在殿上表演才艺的时候,我知道底下的人都在取笑我,觉得我登不上大雅之堂,想必公子当时也觉得十分可笑吧?”
张昀庭不明白,这荣姑娘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方才的才艺表演上了,更不明白,怎么她又认为他当时取笑了她呢?
张昀庭想了想,自己还是离开的好,于是对着荣飞燕说道,“姑娘多虑了,出来时辰也久了,只怕祖父母与母亲要担心了,在下告辞,外面天寒地冻的,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说罢,张昀庭便走下了亭子,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正欲抬脚,张昀庭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着荣飞燕说道,“姑娘很是厉害,世家贵女们学的才艺本就是陶冶情操,打发时间的消遣玩意罢了,姑娘不必妄自菲薄。”
说完后,张昀庭便快步往紫辰殿走去。
荣飞燕听到张昀庭夸赞她的话,知道他并没有同其他人一般取笑她,拎着灯笼,急忙提起裙角下了亭子,追在张昀庭身后说道,“其实我能踢不止一百个,只要我不停,便能一直踢……”
张昀庭听到荣飞燕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轻笑出声,“这是个奇怪的姑娘。”
说罢,便回了大殿上。
秦大娘子正欲出来寻张昀庭,见张昀庭回来了,拍了拍他肩膀上的寒气,对着张昀庭说道,“你祖父喝多了酒,一会儿你把你祖父给扶到马车上去。”
张昀庭来到英国公身边,看英国公已经喝的晕乎乎的,手中却还拿着酒杯,张昀庭有些生气的对着英国公夫人说道,“祖父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爱惜身子,喝这么多的酒。”
英国公夫人笑着说道,“宫宴就是这样,这个也来敬酒,那个也来敬酒,一人一杯,想不醉都难。”
张昀庭气呼呼的把英国公给扶了起来,对着英国公夫人说道,“回去我便把家里的酒给藏起来,不让这老头喝了。”
英国公夫人与张桂芬相视一笑,与官家与太后告罪后,一家人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