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坐在下面昏昏欲睡,直到听到:“参与之人都可获得生肖玩偶一对。”时,才来了兴趣,倒不是前头什么武器啊,高级房间一年租用权不吸引人,就是李期邈觉得如果参加了,连个东西都拿不到,就有种白费工夫的感觉。
好在,这举办方比较人性,还送了对自选生肖玩偶,不然他就得考虑要不要参加了,毕竟他参加就得去拿点东西的,万一出了风头,碰上二皇子,给他惹生气了,他当场就动起手来,他是该反抗呢,还是该反抗呢。
李期邈报了个你比我猜诗句,不是因为她表达能力很强,可以胜任什么比划动作的位置,单单是因为飞花令和诗歌朗诵人巨多,他社恐犯了,就找了个相对没啥人的一组报了名。
就是这个自动分组,万一他比划的不好,对面这人被他整出局了就挺不好意思地,他还是认真一下吧。
李期邈这么想着,等见到了比赛队友,她好像更应该好好比划了。
哦莫,哦莫,这是那个男菩萨吧,这是那个男菩萨吧,李期邈耳朵微微泛红,他穿着身银色带金边的衣服,胸口微微鼓起,勾着被腰带束缚着的衣服绷成一个直线,他手臂十分有力,向他握手时,可以看见那紧实的肌肉,但并不夸张,甚至有种健康的美。
他笑起来十分好看,就好像一个非常阳光的大哥哥,他自然熟地锤了捶李期邈地胳膊,亮出了一排白牙:“我们一起加油哦。”
李期邈木讷地点头,跟个刚装上发条的木偶似的。
那男人以为他紧张,就给他鼓劲,他拍拍胸口,一脸万事大吉的模样:“不要怕,反正都还有个安慰奖吗,就当上来玩玩,有是意外,没有也没事。”
李期邈挠了挠脑袋,学着他捶了捶他肩膀:“没有怕,不过,我会好好加油的,咱们拿第一。”
“好,拿第一!”那人笑得十分爽朗,李期邈被带动地也笑了笑。
那人先比划,李期邈集中注意力,只要他一做动作,他就开始猜了起来,从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李期邈是抓耳挠腮的各种猜,倒是给他猜出了好几个,最后两人名次还挺靠前的。
看着手上的玉笛,李期邈看了看那人,有些难为情地道:“话说我们都一起比赛了,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呗。”
那人正在试洞箫的手一顿,笑着回到:“我叫齐朔,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期邈。”李期邈眯着眼,笑了笑。
“好的,我记住了,李期邈。”
“齐朔。”
两人拿了各自的奖品,说好了下次一起去找个地方试着合奏一曲梅花三弄,就互相道别了。
折腾了那么久,李期邈都忘记问管事可不可住宿这件事了,不过,既然有将住宿作为奖励的话,应该不是免费的吧。
又是那个圆脸小男孩敲了她的门,问他是要在这住宿,还是等会儿走,李期邈便问住宿要多少钱,那男孩摇了摇头,说:“住宿得符合一个要求,必须是年龄满十五岁的,我们这里不能让未成年的孩子单独过夜的,所以你如果没有家长在这里的话,就只能让这里的人给你担保了,不过。”
那孩子小声地道:“小公子,我劝你别,毕竟万一出事了,我们也不好办。”
李期邈表示理解,送他出去的时候,管事还安排了几个保镖守着她,送她顺利回家。
可惜……噗通,噗通,两具尸体倒在了他的面前,李期邈惊恐地看向那拿着刀的黑衣人,鲜血顺着刀口,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让李期邈爬了起来,他快速地奔跑,跌跌撞撞地,碰倒了好多人的摊子,可阻挠的时间十分有限,那男人就好像是个幽灵,轻飘飘地就越过了那些散落的瓜果鞋子,如同猫儿戏老鼠般不仅不慢地溜着李期邈,每当李期邈觉得自己能够跑掉时,一转头,这人就离他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他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一头撞入了一个黑黢黢的小巷子,李期邈绝望极了,他只能不断地奔跑,时不时地睁大双眼判断自己附近是否有可以借力的东西,以及看看那人追到了什么地方。
“噗。”李期邈直直地倒了下来,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地流淌了开来,他眼睛慢慢地变得模糊了起来,直到快死了,他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还有闲心思考,原来真的是听觉最后消失啊。
因为她听见了那时候见到的同他长的一般模样的小姐姐,她道:“夜魅,你也太慢了点吧,怎么杀一个人这么久?”
“影杀你不懂,这种看到猎物惊恐地奔跑,比直接杀了更加有意思。”
那叫影杀的小姐姐哼了一声,然后似乎是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她拿起来把玩了一下,笑了:“这小孩年纪不大,却喜欢这种东西啊。”
李期邈想到了言宣送的玉佩,突然激动了起来,但他快死了,只能听见一个咔吱的声音,玉碎了。
“好了,走吧,好好处理这个人,以及那两个保镖,我可不想被姝光院的人抓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那男人调笑道。
“放心,放心,不然怎么将这么”
李期邈听不见了,她的身体慢慢地变得冰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