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花钱给别人做嫁衣吗?反正我觉得父皇一定会顺坡下驴地将人给放了,我好不容易可以有几天清净日子呢,这我可不干!”要不是场合不对,陆向光都觉得他要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他的脑袋上是一个大大的井字,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你不是一直同二皇子私下里交好吗?”
李盛峰摆摆手,什么话都敢往外面冒:“皇家吗,哪有亲情啊,都是演戏罢了,就算是真情实意,还不如和李期邈呢,不过话说,你和李期邈真的掰了?”他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陆向光喝了口水,平淡地道:“聊这个还不如给我种几块地呢,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问完一定犁,我哪有失信的时候。”他也不显慌乱,甚至还秀了秀他的肱二头肌,“这几年我给你犁了多少地啊,这我早就有经验了。”根本难不倒他。
陆向光抽了抽嘴角,有些骑虎难下,他只好道:“我同他的关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行行行,每次聊这个你都差不多话术,说正事哈,我真的得早朝这么说?”李盛峰还是接受不能,有种将包子递给别人的无力感。
“你不能看一时的,你们近来的斗争,皇帝看在眼里,早就不爽了,二皇子这事就是一个信号,他本来可以轻拿轻放,估计二皇子那边也以为这样,但却直接给他禁足了,这不是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你先给皇帝展现你的慷慨与大度,即使是演出来的兄友弟恭,皇帝的心里也会高看你一分的。”
他很有耐心地解释完,李盛峰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好,那我先给你犁完,这天色也差不多了,我先犁半亩地,等明天要走的时候,再给你犁半亩!”
陆向光没有意义,他就在茶室里偷得半日闲,三皇子便扛着锄头,带着毛巾,风风火火地去干活了,这接地气的模样,又怎么能知道他原是一个皇子呢。
两年前,他刚任职那会儿,忙忙碌碌的不知头绪,这人就过来,说给自己帮忙,他本想拒绝,想着这人同期邈似乎还有些矛盾,而且这些皇室子弟们过来,估计也只是装装样子,当时很积极,过几天就吵着不干了,让他还得给他们收尾,要不是不好得罪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他早赶人了,不过因为他这好脾气,以及忍耐力,积累不少好口碑,逐渐有了自己的一股不小的势力,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倒没想到这人还真的说到做到,时不时地过来帮忙,重活累活都能干,还没一点皇子架子。
同村里的中年人也聊的开心,闲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同那些人吹嘘。
陆向光也就默认他的存在,求他帮忙时,只要不是关于李期邈的,他也会帮忙想想办法。
他也会时不时地同他说些李期邈的近况,就是每次听着,他都像是游离在外,根本没有一星半点的波动,李盛峰就慢慢地不说了。
李盛峰第二天下午离开了,陆向光给自己泡了壶茶,就又对镇里产生的一些问题,做好了各项批注,他在这镇里待的这两年里,青石板路修好了,街道两旁全是各种绿叶植物,城中脏乱差的环境得到了妥善处理,已经十分规整,就一些村的贫困户,也得到了补助,他亲自下乡考核,突击检查了他们的房子,并向村民询问了他们的家庭情况。
并且每年都过来慰问他们,严厉杜绝吃回扣行为。
不过,他下一年就要升官了,还得做好交接工作,对贫困户的补助也得让下一任好好落实,他在纸上时写时停,有些愁苦。
李盛峰一回到京城就召集了他手下的各大商会负责人,开了个会,并就给匈奴投入多少做好了封顶了。
然后第二天他就在笏上做好小抄,在早朝的时候同李玄奕说了一番怀念亲情,希望一家和睦的话,心里是呕的难受,李玄奕真的照着他的想法顺坡下驴地让李宁德过几日就解禁了,对他十分赞赏,还赏赐了个玉如意。
李盛峰也十分感动地受着了。
这边两人父慈子孝。
那边,李宁德都快把地给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