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暗一先行返回,张御医按着书中的方法配置解药。
池卿依旧没醒,但脸色好了一些。
又过了一刻钟之后,沈丞相夫妻也到了宫内。
宴怀去了前厅,沈观棋和安青禾已经等在那里。
见宴怀前来,两人行礼过后连忙问道:“陛下,这么着急寻臣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宴怀讲述了刚刚的事情,安青禾看着身上的香囊变了脸色。
“这香囊,是臣妇母亲送来的。”
“等会儿让张御医来看看。”
安青禾将香囊取下来放在一旁,脸色煞白。
“你们先在这边等一会儿,朕先去看看淑昭仪的情况。”
“是。”
张御医的药已经送去煎了,只等着煎好给淑昭仪服下。
见宴怀进来,他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行礼说道:“陛下,刚刚臣有一事忘了说。”
“讲。”
“这种药是微臣家中的秘方,外人是无法得知的,淑昭仪是如何服下这药的。”
“你家中有记载给谁用过吗?”宴怀问道。
他知道池卿是被父母收养的,但亲生父母是谁,还真没查到过。
“在十二年前,家父是……”张御医顿了顿,纠结了一瞬才开口,”燕王府的府医,曾在当时用过一副,但给谁用的,并未记载。”
燕王府?宴怀紧紧皱着眉头,怎么燕王府都出来了。
“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
张御医无意间对上了宴怀的眼睛,那蕴含的杀气与阴郁让他心惊不已,连忙答应。
“去前厅吧,看一下沈夫人的情况。”
“是,是。”
离开宴怀的视线,张御医松了一口气。
皇上身上的龙威,实在是太可怕了。
宴怀坐在床边,看着池卿苍白的小脸。
爱妃啊爱妃,你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朕不知道的。
燕王是一位异姓王,战功赫赫,但早在十二年前就被他那多疑的父皇满门抄斩。
当时他还是备受父皇宠爱的太子,曾经问过原因,但父皇什么都没说,他只记住了那苍老的脸上的恨意和妒意。
他登基后,也派人查过燕王的事情,但情况复杂,到现在也只了解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当时先皇派人秘密突袭燕王府,王府内百余人都被就地斩杀,包括燕王夫妻以及他们的一对儿女。
难道说……
宴怀拨开池卿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他见过燕王府的那个小姑娘,当年才六岁,哥哥哥哥喊着跟在他的身后,很是活泼可爱。
当时还未心灰意冷的母后与燕王妃是手帕交,还开玩笑说让两人定个娃娃亲。
只是当时……他已经十五了,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想法。
如果他想的是真的,兜兜转转,他母后的话还是应验了。
“陛下。”顺德端着药,唤回了宴会的思绪,“药煎好了。”
“给朕吧。”
“这……”顺德一时有些犹豫,皇上亲自给妃嫔喂药,这不合规矩啊。
“没听到吗?”
“是。”
顺德将药碗递给了宴怀,他想什么呢,皇上啥时候守过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