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一只手将池卿半抱在怀里,捏开了她的嘴巴,将药碗递了过去。
试探着喂了一口,果不其然,全被吐了出来。
“顺德,退下。”
待顺德退出殿外之后,宴怀含在嘴里一大口,对着池卿的嘴巴喂了进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完了整碗的药。
宴怀摸了摸池卿的头发,给她盖好了被子。
快点醒吧,他想。
宴怀喊来竹枝照看着池卿,自己先去了前厅了解情况。
他看向张御医问道:“怎么样?”
“回陛下,微臣刚刚查了沈夫人的脉象,中毒并不深,并未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嗯,毒就在那香囊里吗?”
“正是。”
宴怀转头看向安青禾,安青禾的脸色不是很好,带着浓重的怒意。
“说说看,怎么回事。”
听到宴怀问这件事,安青禾一拍桌子,“我就说那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观棋连忙安抚着,小声地说道:“青禾,这是在皇宫。”
安青禾反应过来,刚想对宴怀请罪,宴怀便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无事。”
原来,安青禾的母亲一月前上京来看望自己的女儿,但并不是自己一人来的,跟着她的,还有自己不知道隔着几辈的表姐和表哥。
一到丞相府,她那表姐就对着沈观棋暗送秋波,但沈观棋很是耿直,压根没看出来她的心思。
她那表哥更是,京中的二世祖结识了个遍,甚至还企图勾搭那些官家小姐。
而安青禾的香囊,虽说是母亲送的,但里面的东西,是她那表姐准备的。
她也找人看过,说只是普通的香料,现在看来,许是那医师也被她表姐收买了。
“不过,我那表姐在京中认识的人并不多,她哪里来的这毒。”
安青禾皱着眉头,怕不是有人借着表姐这条线,来对付沈观棋。
宴怀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交给暗阁去查吧。”
安青禾看着面无表情的宴怀,领命。
皇上越冷静,遭殃的人就越多。
谁也想不到,暗阁的首领,其实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
这时,顺德前禀报,“陛下,淑昭仪醒了。”
宴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沈卿你们先下去安排吧,张御医跟朕进来。”
“是。”
三人各自领命,沈观棋与安青禾一同前往暗阁,张御医则跟着宴怀进了内室。
“皇……”池卿看到宴怀进来,刚要开口,就被宴怀制止了。
“爱妃先别说话,让御医看看。”
池卿点点头,伸出了胳膊。
宴怀走到池卿身边坐着,看着张御医把脉的动作。
张御医查看了许久,才说道:“昭仪娘娘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次气血亏空,还需要补补。”
“嗯,下去开药吧。”
“是。”张御医很有颜色的退了下去,顺便拽走了顺德和竹枝。
宴怀先给池卿倒了杯水,“先喝点,润润喉咙。”
池卿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想来许多事情,甚至是原剧情中压根没写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