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看着池卿纠结的表情,率先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感觉好累。”
池卿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脑子里很多杂乱的回忆,她还未理清。
她抬起头来看向宴怀,“我为什么会晕倒啊?”
宴怀一一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他猜测的燕王那部分。
他先试探性地问道:“卿卿你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了吗?”
池卿首先注意到的是宴怀的称呼,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宴怀,但未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异样。
她中了次毒让宴怀认识到自己心意了?
看到池卿在愣神,宴怀以为她在回想自己的记忆,一时之间也没打扰。
过了一刻钟之后,宴怀才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卿卿?”
“啊?”
“在想什么?”
“唔……不知道怎么说,很乱也很模糊。”
宴怀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张御医跟他说过,昭仪娘娘服用遗忘的年纪太小了,记忆本就不稳固,而且已经过去十几年,所以很有可能服用了解药都想不起来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我亲生爹娘,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应该是我亲大哥,另一个……只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池卿纠结着,她只模糊地想起来亲哥和另一个哥哥经常带自己出去玩,但他们长什么样子,她在记忆里看不清楚。
宴怀听着心里惊起了千层浪,但面上不显。
“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他问道。
“有一个很大的秋千算吗,我和娘亲能一同坐上去的那种,在一棵桂花树下。”
宴怀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认,池卿就是燕王的遗孤。
不知道池卿的哥哥,也就是曾经的燕王世子,是否也还活在这个世上。
说来也巧,燕王也是姓池,不知道当年送池卿出去的人是故意选择的还是机缘巧合。
如果是故意的话,也就是当时还有燕王部下活了下来,如果能找到人的话……为燕王翻案的概率也会增加。
这时,池卿的肚子在寂静的屋子里咕噜叫了一声。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池卿除了早膳外只喝了宴怀喂给她的药。
宴怀听到轻笑了一声,倒是让池卿红了脸,“笑什么笑嘛?”
“没笑,给卿卿准备的晚膳快好了,等下他们就送过来了。”
池卿刚醒的时候,宴怀就吩咐顺德去准备了。
“陛下真好。”她朝着宴怀甜软一笑。
“陛下?”宴怀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意,反问道。
池卿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嘛?”
宴怀坐在池卿身边,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合着我有用的时候叫阿怀,没用的时候就是陛下了。”
他没有自称朕,池卿自然也捕捉到了。
池卿双臂抱上宴怀的胳膊,“阿怀真好!”
宴怀满意了,揉揉她的脑袋,随后说出来一个残忍的事实:“御医说你现在刚服下解药,不宜食用荤腥,所以晚膳只能喝白粥了。”
池卿一愣,只喝白粥?
她看向宴怀,脸上写满了都是你在逗我吧这几个字。
这时顺德和梅香端了晚膳进来,池卿定睛一看,居然真的只有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