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容嫣,刚毅的脸庞是癫狂和疯魔,双眸赤红,全是嫉妒,“嫣嫣,叫我赫连大哥,快叫!”
可下一秒,他又卑微地哀求,“嫣嫣,你先给我爱,我就让你儿子亲政,你不做这个太后娘娘了,你跟我远离世俗,去一个世外桃源之地隐居,为我生儿育女,我们白头偕老好不好?好不好?”
容嫣承接着赫连祁释放出的所有种子,却分毫不让,“不,你先放权。”
“休想!”赫连祁忽然把容嫣翻了过去,就让人跪趴在字画上,背对着他,能清晰地看到一切景象。
“让本王看看,平常太后娘娘自己都是如何用这扇子疏解的。”赫连祁拿走了容嫣的那把扇子,向她伸了过去。
“太后娘娘对比一下,是本王拿扇子给你疏解更舒服,还是你自己玩更舒服。”
他们两人一个想要对方先给爱,再放权,一个却想要他先放权,自己或许就被他打动了。
他们都怕输,谁都不愿先迈出那一步,于是结果便这样极限拉扯着,抵死缠绵却各怀心思,永远都无法交付给对方全部。
赫连祁的占有欲太强了,他像疯子一样,要将容嫣掌控于手心,关着她,圈养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一秒。
可容嫣怎么能让自己被他圈养,被禁锢呢?
她以身诱惑他,目的就是为了夺权,这是她重生一世必须做的,不是为了跟他在一起,而是要无所不用其极来守这个江山,谋得整个天下。
容嫣在想赫连祁这种变态的掌控欲,真的是爱吗?
如果是,她更不会要了,太让人窒息了。
他要像驯服宠物一样驯服她,总是想着控制她,一旦自己跟其他男人接触一点,他就疯得羞辱她,掠夺她,囚禁她,甚至觉得她不乖,要杀了她。
这太可怕了。
后来,那高远磅礴大气颇有意境的山水画被玷污得一片狼藉,已经不能赐给旁人了。
但赫连祁却很满意,目露痴迷地抚过那些画,偏执又病态的,“太后娘娘的‘墨’作得画真是醉墨淋漓美轮美奂,世间绝无仅有,本王会收藏起来,收藏一辈子……”
容嫣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他太变态了。
赫连祁把容嫣抱去了窗边。
容嫣就坐在窗台上,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生怕被赫连祁弄得往外仰过去,人便更加紧绷。
这种情况下给赫连祁带来了无比的刺激和舒爽。
这里的条件不如宫里,又是在冬夜里,还没有到床榻上,再加上容嫣本就一身的外伤,所以被赫连祁折腾了一夜后,她受寒了,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估计是起热了。
而赫连祁,强得时候是真强,但他身中剧毒,还走火入魔了,弱的时候,比容嫣一个女人都弱,在容嫣身上更是不要命,因此两人一个身子滚烫,一个滋滋冒着寒气。
容嫣坐在宽大的檀木椅子上,两条腿搭在躬身于她面前的赫连祁肩上,在最后腿被赫连祁掐住放下来,紧紧缠绕住他劲瘦精壮的腰身。
赫连祁弯身紧抱着容嫣,脸埋在容嫣的脖子里。
他猛然的释放中,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瘫在容嫣身上,闭上眼,许久没了声息。
“赫连祁?”容嫣昏睡了一阵,被赫连祁身上散发的寒气冻得醒来,没得到回应,侧过头就看到肩上赫连祁露出的半张脸泛着苍白。
他纤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双眼,眼下是憔悴和青黑,连薄唇都没有血色,整个人透出一种病弱又乖张的破碎感来,能把人的心疼都勾出来。
呵,明明他毒发了,却把她和风行云都受了伤千辛万苦弄来的汤药打翻,不吃药就算了,还为了惩罚她折腾了一夜。
现在昏厥过去了,真的是证明了他的那句“死在嫣嫣身上也甘愿”。
容嫣自己不舒服,却不得不把赫连祁拉出来,先安置到椅子上,整理了两人,清理好现场,并开窗散气味,这才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门。
结果,不知何时慕容晟炀站在门外,但能看出来他必定站了许久。
因为他的衣衫染上寒霜,身躯僵硬,双目泛着浓烈的血丝,神情呆滞,瞳孔放空没有焦距。
容嫣停在那里一会儿了,他才回过神,慢慢转动着墨眸看着容嫣,脸色被冻得泛青,薄唇艰难地启开,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说出沙哑的话来,“峥鸣,你,没事吧?”
昨晚他知道容嫣摸黑上山后,很担心容嫣,也跟了过去。
只是那个时候容嫣已经下山了,他跟容嫣错开了,带着几个人找到了风行云,把风行云从坑里救上来,再一路背着回来,安置好风行云。
他不放心容嫣,询问后得知容嫣来了赫连祁院子里,便找了过来,然后,就听见从书房里传来的动静。
那动静持续了一夜,他也在外面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