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慕容大哥你别去……”容嫣眼看着慕容晟炀提着刀就走,情急之下立刻起身,抓住慕容晟炀的胳膊。
赫连祁心里很清楚她和慕容晟炀之间没什么。
哪怕她都扮成男装了,要将慕容晟炀收为己用,那用得也是兄弟情义,以心相待。
赫连祁却因为她是女子,先入为主,觉得一个女人但凡攻略男人,用得都是美人计。
只因在赫连祁心里,她到底还是害死了他全府三百多口的仇人,他觉得她曾经背叛了他,做了赫连墨的继后,她爱权利,为此可以出卖肉体以色侍人。
现在赫连祁也这么觉得,她可以为了幼帝以身诱惑他,也可以这样对待慕容晟炀。
他始终是不信任她的,觉得她不乖,他要占有掠夺,圈养她,不允许她再跟任何男人接触。
这大概就是杯弓蛇影,他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越怕失去就越禁锢折磨她。
可他没有安全感,难道是她的错吗?
她没有害他全家,当年没有背叛他,她想给他安全感,但他手握大权不肯交出来,她只能自谋生路,选择攻略沈瑾书和慕容晟炀等人,跟他们接触。
这一次,容嫣不想再站在赫连祁的角度,为他考虑了。
她会坚持做自己的事,一边哄着他,等到以后她强大起来了,她就是要彻底从他手里夺走所有皇权,废了他这个摄政王,不再让自己被他折磨。
慕容晟炀再解释也还是那个结果,反而会惹怒了赫连祁,别到时候对慕容晟炀下手了。
他肯定会的,他太疯了。
容嫣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了,小腹还猛烈的一阵剧痛,一瞬间神色痛苦,手松开慕容晟炀的手臂,跌到床榻上。
慕容晟炀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揽住了容嫣的腰。
他弯着身,容嫣就靠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臂肌肉越是健硕坚硬,越能让他感觉到容嫣的腰肢、身子是多么柔软。
慕容晟炀从未有过这种体验,那是一种太美妙太过于舒爽的感觉,让他的身躯僵硬,肌肉麻颤。
两人近在咫尺,他从上方俯视容嫣的脸,被容嫣的唇所吸引。
那两片唇瓣在高热中是缺水的干裂,但因为冒出了血珠子,而有种艳丽,让人忍不住想含住她的唇,吮吸掉那血珠子,并把她的唇润得很湿很湿。
容嫣呼出的气息是热烫的,存在感很强地喷洒在慕容晟炀的脸上,便让慕容晟炀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容嫣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挣脱着,“慕容大哥?”
慕容晟炀在失态前松开了容嫣,直起身时太猛了,差点仰倒过去,稳住后连忙拿了一个长枕垫在容嫣背后,不敢再看容嫣了。
他接过刚刚的话,道:“不管有多大的争执,贺头领也不应该那样,对你。”
“那是我们之间的情趣,我病了是因为这几天劳累过度,加上没有吃好睡好的缘故。”容嫣从来都不希望第三人插入到她和赫连祁的感情纠葛中。
只因太复杂了,任何人都无法公正地判断出谁对谁错,只会靠着关系的亲疏远近而偏向某一方。
那是情趣吗?慕容晟炀薄唇绷直,没有经历男欢女爱,也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是怎样的,他只是看到现在的结果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受了欺辱和折磨。
而他们结拜时对天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他岂能让峥鸣受委屈,他必须给峥鸣讨回一个公道。
不过峥鸣不愿让他担心,他就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容嫣精神不济昏昏欲睡,“你做自己的事去吧。”
慕容晟炀便让容嫣躺了下去,他给盖好被子,没再打扰容嫣休息,提着刀就出去了。
“慕容,你去哪儿?”江箬瑄来找慕容晟炀。
结果慕容晟炀扫了她一眼后,一语不发地绕过她离开了。
江箬瑄不仅不生气,反而勾唇笑了笑,看着紧闭的房门片刻,就进去了。
容嫣处在昏迷中,睡得很沉很沉,没察觉到有人在床榻坐了下来,并且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那细长如葱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容嫣的脸,眼里全是痴迷和追忆思念,很病态的样子,喃喃道:“容嫣,我们又见面了。”
江箬瑄的手从容嫣的唇、到鼻子再到眼睛,一一抚摸,容嫣的每一寸五官都长在了她的喜好上,这世间再没有哪一具身体,比容嫣让她满意了。
江箬瑄的手渐渐覆盖到容嫣的灵台处,随即她闭上了眼,自己的意识往容嫣的身体里沉入。
然而,一刻钟后江箬瑄额头上沁出冷汗,慢慢睁开了眼,诧异地看着容嫣。
她竟然无法像几年前那样占据容嫣的身体,明明这个时候容嫣的身体是最虚弱的,且还身中奇毒。
没错,容嫣体内的毒是她下的。
那个时候容嫣请来了雪梅大师,她抢夺身体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能感觉到自己要被雪梅从容嫣体内赶出来了,便想着她死也要拉上容嫣,所以在最后那次她好不容易抢夺到身体后,她自己给这具身体(容嫣的身体)服下了一种会发生心源性猝死的毒药。
此刻,江箬瑄久久无法进入容嫣的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拦住,这种力量让她的灵魂一点点破碎,正在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