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州刺史,确实官职不低了,可如今连刺史的儿子都敢妄称公子,这‘公子’的名号是不是太不值钱了些?”
陆州原本得意洋洋的神色突然凝固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和疑惑。
眼前这个身着普通衣物,浑身沾满尘土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不成此人有着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单从其衣着打扮来看,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有何惊人之处。
然而此时的陆州并不知晓,这位看似平凡无奇之人乃是房俊。
就在不久前,房俊刚刚从木匠坊走出来。由于建造船只的工程遭遇瓶颈,迟迟无法取得进展,房俊便想到从制作模型入手寻求突破口。
可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方法构建模型,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动手,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精心打造一个手工模型。
不得不说,房俊在对待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时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投身于木匠行业,那就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力求每一个细节都臻至完美。
而此刻面对陆州的质疑和嘲讽,房俊毫不退缩,反唇相讥道:“刺史的公子不配被称为公子,那么照你这么说,难道只有像我这种匠人之子才能算得上吗?”
陆州的嘴角扬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房俊的轻视与不屑。他心中暗自断定,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无能之辈罢了。
瞧瞧他身上那件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衣服,尤其是那膝盖和手肘处明显的补丁痕迹,哪像是什么有真本事的人啊!
“我不是公子,莫不是你是?一个匠人的儿子?”
听到陆州的质问,房俊微微一怔,稍作迟疑后回答道:“嗯,也算是吧......”
其实,房玄龄在未成名之前确实曾以教人读书为生,可以算作一名教书匠。
而如今,他虽贵为朝中重臣,仍担负着教导太子读书的重任,从某种意义上说,依旧可称之为教书匠,只不过这身份相较于普通匠人而言显得颇为特殊罢了。
见对方承认,陆州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毕竟,他可是出身豪门望族之人,面对区区一个匠人的儿子,自然有着满满的自信与优越感。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冲着房俊呵斥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开!难不成还要本少爷留你在此共进午餐吗?”
然而,房俊并未被陆州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陆州,冷冷说道:“哼,就算你乐意请我吃饭,恐怕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呢!”
此刻,房俊已然做好了出手教训这个狂妄之徒的准备。正所谓世上恶人无数,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将拳头挥向眼前这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陆州只见那房俊缓缓站起身来,刹那间,一股英武之气扑面而来。其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这等威猛之姿,堪称绝世,无疑是那种令万千女子倾心的猛男三千类型人物。然而,陆州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尽管眼前之人看上去如此雄壮,但他仔细观察后,竟未察觉到房俊周身有丝毫真气波动。想到此处,陆州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毕竟,在这个以武力称雄的世界里,长得再强壮,如果不是真正的武者,终究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而他自己,可是货真价实、实力强劲的武者!
此时,只听陆州微微颔首,表示对家仆所说之言的认同:“小子,有些事的确非你所能涉足,有些人亦非你可以轻易得罪的。”
听到这番话语,陆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哼一声道:“话虽如此,可你未免太过自负,高估了自身的能耐。”说罢,陆州目光转向一旁的王宁。
就在这时,王宁突然冷笑一声,眼神冷漠地望向陆州。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陆州心头猛地一震,瞬间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为他呐喊助威的众人此刻竟是鸦雀无声,甚至连那些围观凑热闹的人们也都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州,那眼神就如同在看待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
这种眼神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曾几何时,当他无数次仗势欺人的时候,那些被欺凌者看向他的目光便是如此——充满了恐惧、无助和愤恨。
难道......陆州心中一紧,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可不是傻瓜,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发怪异起来。
"这位兄弟,这人偷走了我陆家的一份极其重要的宝图,所以......" 陆州强装镇定地说道,但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都尉大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啊......"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快步走来。
这群人身穿厚重的铁甲,腰间悬挂着锋利无比的唐刀,随着他们的步伐,身上的铁甲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犹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
"都尉?" 听到这个称呼,原本已经心如死灰、跌落至谷底的陆州,那颗绝望的心突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区区一个小小的都尉,他可完全没放在眼里。想当年,他陆家在江南一带可是有着广泛而深厚的人脉关系,像这等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臭小子......识相点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否则......" 其中一名士兵恶狠狠地瞪着陆州,挥舞着手中的唐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面对对方的恐吓,陆州却是毫无惧色,反而挺直了腰板,冷冷地反问道:"不然你们能把我怎样?"
房俊嘴角挂着笑容,看着那嚣张的家伙。
“不然我弄死你,区区一个都尉,在我陆家眼中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蚱。”
“是吗?都尉都不算什么,你陆家是真的厉害。”
赶过来的包大海嘴角抽搐,这混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州身后的公子哥,一个个都浑身颤抖。
“完了,这混蛋太混账了,这一次我们都被他害死了。”
陆州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变化,还以为自己装逼成功了。
“好小子,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包大海嘴角抽搐,在雍奴,还真没有见过有人敢如此轻视他们这一脉的。
可以说在雍奴,房俊的话比皇帝的话都管用,这些混蛋竟然不知死活,真是傻逼啊!
“陆家在南方看来很嚣张,都尉都不放在眼里。”
陆州轻笑一声,一脸的不屑“都尉不过是芝麻绿豆大小的武职,我陆家还真不放在眼中。”
房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我这都尉有点特别。”
大唐的驸马都是驸马都尉,在没有得到更高的职位的时候,都担任驸马都尉。
不过驸马都尉和一般的都尉还是有着巨大差别的。
驸马都尉可不是什么小官,那是皇宫的禁军都尉,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都尉还有……”
咕噜陆州刚要装一句,立刻就收声了。
他想到了另一种都尉。
“怎么了,不说话了?”
房俊嘴角微微翘起“带走,让他写信回去,我到时要看看,谁的儿子这么牛逼,见到本驸马还敢叫嚣,这世上我房俊都不敢自称公子,这混蛋竟然大大咧咧的自称公子了,拉低了公子的整体档次。”
老余嘴角抽搐,事情的重点好像有点偏了。
“房驸马,我错了,饶了我吧……”
陆州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是惹上大唐第一狠人了。
这可是让世家都认怂的人啊!
“带走……”
包大海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那陆州,这家伙算是完了。
看看卢氏的卢震,现在不还是在天津城高建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