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是能问的吗我的亲娘!!!!
许是话本读多了,这次都不用额外解释澜聿就听懂了。
澜聿又险没拿住手里的粥,被娘亲这轮口出狂言吓得心脏狂跳,好容易消下去的红又燥起来。
天知道他和褚亦棠同床共枕除了抱以外绝无任何分外举动,他有的念想往往都是还没在心中落到实处就被他直接掐灭了。
被拎出来单说,澜聿羞得无地自容,只恨买粥没带他娘亲一道去。
反观褚亦棠,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撒谎:“是,我不爱动,都是官人出力多。”
反正把澜聿往好的说就行了,虽说是他胡编,但按澜聿的行事作风来说多半也是他出力。
澜聿余红未消又起,背靠着青墙,喉结上下滚动,微昂着头,勉力平复心绪。
阿棠,这些可以不用答的,胡说八道会更让人心烦意乱。
漪筠又没忍着笑,褚亦棠坦率,和她那个锯嘴葫芦儿子恰好反着来。
她很早之前就注意到褚亦棠戴着的手钏了,艳色广袖下无意间露出的腻白肌肤,汝瓷般的成色,楠木古拙,套在腕上,很有风韵。
“这是聿儿给的吗?”
褚亦棠循漪筠往手上去看,答道:
“是我向官人讨来的,我总是想他,就讨个东西在身边,不然总魂不守舍的。”
漪筠笑痕更甚,澜聿出息了,没辜负她的期许,也没长歪,还成了家。
”这个啊是聿儿父亲给他的,他一直戴在身边,从不许别人碰的,可宝贝了。”
褚亦棠咬一口豌豆酥,一点不害臊:“他也很宝贝我的,才舍得给我。”
漪筠太喜欢褚亦棠这个直言不讳的性子了,捏捏他的脸,拿出帕子给他擦手上的油渍。
澜聿就在不远处,只隔一幢墙,褚亦棠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分明。
他的心比被投入无数石子而波漾的湖还要躁动,久久无法静心。
睹物思人,褚亦棠不遮不掩,坦然承认。
连带澜聿埋在心底的心思也得见天日。
褚亦棠从不让他落空。
澜聿捧着粥从墙后迈出,粥还冒着热气,他拿了两碗,刚好够阿娘和褚亦棠的。
“那里人多,就多等了会儿。”
他把碗置在石板上,做了亏心事,没胆看褚亦棠的眼,只顾垂头,粗劣瓷勺搅着稠粥,吹散雾气。
隔远望了望生意惨淡的粥铺,褚亦棠撑着下颌,没戳破少年拙劣的谎言。
偷听墙角,澜聿真是越学越坏了。
漪筠喝着粥,表面专心,暗地里偷瞄观察。
澜聿买了两碗,没算上自己,他也不是很饿,默立着,也不说话。
褚亦棠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吹凉,对澜聿道:“过来,张嘴。”
澜聿懵然,但仍是乖顺地凑过去,褚亦棠喂了一勺粥在他嘴里,又去吹下一口。
“自己不吃,你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