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眼发酸,褚亦棠还算满意的丢开镜子,澜聿除了贤惠脾气好,这眼光也是没话说。
他都这样了澜聿还去会小情儿就是瞎了他的狗眼!
褚亦棠把被子抱了满怀,志得意满地搂着他的布老虎入睡。
姚载誉都是到的最早的,褚亦棠昨晚熬夜照镜子,困得哈欠连天,险误了当值时间。
“大人昨晚这又是没睡好啊?您这么操心劳力的可当心身体别熬坏了!”
褚亦棠喝了口热茶,眼泪蕴在眼角,抬指揩了,翻开本新呈上来的案报,随口道:“倒也不是公事,一些家务事罢了。”
“对了,提督什么时候回来?”
姚载誉正给他研着墨,闻言想了少顷,答道:“快了吧,提督大人不在院中有一个多月了都,估摸着过两天就回来了。”
“提督会经常因为公事外出吗?”
“不多,但肯定也少不了,这回都算去得短了,往年的历届提督还有去一年半年的也有啊,得看这事大不大。”
“一年???”
褚亦棠被热茶呛着了,抢过帕子掩着咳,姚载誉忙给他顺气,褚亦棠咳得满脸通红还强撑着追问:“一年半年的也太长了……什么事要去那么久啊……”
“这也说不定啊大人!我就是打个比方,瞧把您激动的,您放心提督大人过两天准保就回来了,不会耽误您说事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褚亦棠顺过来气,鼻腔里涩得慌,眉尖紧皱。
什么说事不说事的,澜聿要是一年不回来他还活不活了?!
这一个月都快熬死他了,事实证明独守空房是会死人的!!
褚亦棠烦闷,一上午都郁悒寡欢,姚载誉恐他是在为家事心烦,也就没有上前打扰。
澜聿在屋里和都察院的几个主事谈话,尚尧蹲在外边,拿着小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
寒隐放帘从里头走出,尚尧捏着树杈,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天京啊。”
“快了,就这两天。”
寒隐就着水壶灌了两口水,转头问他:“你这回怎么这么待不住?老想着回去。”
尚尧画了一只肥鸡,很严肃道:“寒隐,你没跟过公子,你不懂,公子说了只要我好好当差,大人安然无恙的回来的话,就让我去百芳斋吃个够。”
“…………”
寒隐拧上水囊,又扔给尚尧,也很严肃地建议道:
“要不这样吧,我去向大人求求情,等到大人和公子喜结连理时,把你给公子做陪嫁丫鬟,你意下如何?”
“主意是挺好,但是陪嫁丫鬟不太好听,陪嫁侍卫吧,行不行?”
“………………”
寒隐拍拍他的肩,卸了佩刀扔给他,下了定论。
“你真没救了,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