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呀,宝宝,再说了又不是偷情,怕什么,难不成我还是你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那当然不是了。”
澜聿枕在他胸前,摸着黑和褚亦棠说话,杞人忧天道:
“阿棠,你说爷爷万一不同意或者不满意我怎么办,你还会不会要我啊?”
褚亦棠不解:“他为什么会不满意你?”
“比如他嫌弃我是个男的,不能生育什么的……”澜聿牵着褚亦棠的手心,煞有其事,“阿棠,其实除了这两点我别的还是不太差的,阿娘从小就教我做家务事,说既然嘴巴不甜那就多干点实事来弥补一下好了。”
褚亦棠听着想笑,他咬澜聿的嘴唇,和他接吻,水声缠绵细密,在换气的空隙里安慰他:
“放心宝宝,他也就挑我一个人的刺,不会挑你的刺的,乖。”
但也不得不佩服漪筠的教育理念,把澜聿教的很好,起初褚亦棠也忧心过,找个年纪太小的会不会不和,但澜聿在家乖巧成性,又细心,除非褚亦棠偶尔嘴欠容易把他气哭之外,两人基本没闹过什么矛盾。
“唉宝宝,你有空操心这个还不如想想如果你阿爹阿娘还在的话会不会愿意要我做儿媳妇儿。”
澜聿倒还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想了半晌,他从被子里钻出来,道:
“应该不会,用我阿爹的话来说这个叫以下犯上,他最讨厌别人攀高枝儿急功近利了,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褚亦棠单手撑着鬓边,侧卧着看他,墨浓长发散落枕衾间,轻垂着眼,满身都是旖旎的香,唇还红肿,纤长手指一路下滑,挑上澜聿的下颌,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这个叫以下“犯”上”啊?”
澜聿呆住,像在回忆这个词的含义,但某种方面的咬文嚼字他依旧略逊褚亦棠一筹,只能被他当着面调戏到毫无还手之力。
眼尾烧的绯红,澜聿难得地没躲,他咬住褚亦棠的唇肉,带点报复式的意味,反手把被子拉到头顶,手沿着背脊下滑到尾椎,在饱满弧度上揉弄一把,在黑暗里看不清澜聿的脸,褚亦棠闷哼,溢出的声响复又被澜聿给含吮干净。
他动作太重,弄得褚亦棠缓不过气来,他偏头,那点未尽的气息都被吞吃殆尽,雨后檐角落下的积水,砸成一圈圈无止境的涟漪。
太过黏腻潮湿的触感游走在肌肤上,太近了,没有一点分离,只有骨肉相贴的亲昵,又在昏暗里演变成不可收场的欢愉滋味,声响都是断续的,浪上的小舟飘无所依,在波涛里褪去了太多余的佯装,只剩本色,情欲浸染的本色被咬的太紧,什么都嗅不到,被吃的一干二净。
早饭没吃成,鱼在缸里游了一早上没休息,房中声音渐息,只余些喘声,低低弱弱。
褚亦棠早没力气了,伏在被褥里不肯动,汗涔涔的,鬓发间都是潮的,发丝黏连在后颈上,有气无力地半阖着眼。
澜聿折腾够了,神清气爽心满意足,一手抚着褚亦棠的腰背,吻他耳后,嗓音被浸透的发哑:“我去烧水,然后带阿棠去洗个澡好不好?”
褚亦棠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哼唧两声,胡乱应了,澜聿给他掖好被子,又把地上的两身衣服捡起来,准备一道给洗了。
下楼时,缸里的两尾鱼正在使劲扑腾水花,澜聿在栏杆处站了片刻,又掩额笑了。
赶不赶出家门无所谓,反正攀高枝儿是真的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