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硕屏息,听出她言语的讥讽,但深知在花朝面前只有忍耐的份,于是并不作声。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花朝闲闲出声,“你想做何事,不与我相干。于你,我亦是如此。”
花朝笑着将门推开,道,“你且去吧,往后也不必再来。”
“是。”赢硕临走前不忘表示,“若姑姑有用得到侄儿的地方尽可知会,侄儿定当拼死效劳。”
待到从花月楼离开,赢硕的脊梁才彻底直起来。
多年未见,没想到这位姑姑还是如此不近人情。
他这才终于明白临行前父王的嘱托——她在东临,若是遇到,能招服自然是好;如若不能,不必招惹。
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花月楼,赢硕紧抿唇。
此次来东临,许多事情都不在掌握中,但愿不要再横生枝节。
与赢硕同来的侍卫看到自家世子的难色,不禁心生唏嘘。
世子除王上外从不与任何人低头,没想到今日竟在崇宁长公主面前言听计从。
听闻,这位崇宁长公主与王并非亲兄妹,乃是先王所封异姓公主。
先王与如今王上是亲生兄弟,因而在先王故去后,王上即位,仍保留了这位长公主的尊荣,不过这几年在西舍国甚少听闻关于这位长公主事迹,没想到这崇宁长公主居然在东临国。
居然会开酒楼!当了老板娘!
这可实在是令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