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西舍使者看不下去了,劝着,“郡主,您少说些话吧。”
没看到世子脸色已经黑得掉渣了吗?
拜托您嘞,歇歇吧!
“凭什么啊!”赢乐不高兴不干了,“嘴长在我身上,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呢!”
西舍使者:“……”
小郡主呦,您想说话,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您这样说,让我很难办啊!
赢乐骄傲地仰着下巴,心里的小九九拼命转。
哼。
远处看着像个人,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个人,天天憋着坏,实打实的坏心眼。
敢对她下黑手,还想杀她!
看她怎么气死他!
不是不喜欢她说话吗?那她就偏要说!
不仅要说,还专挑他不喜欢的说。
瞥了眼赢硕受伤的手,赢乐哼气,眼睛向上一翻。
就流这么点血。
怎么不流死你。
赢硕被激得一把抽出侍卫的刀。
在场的人看到都在拦,有的抱腿,有的抱胳膊,有的抢刀,各个没闲着。
赢乐一看赢硕被逼急了要打人的架势,又往楼梯上多迈几步,还不忘叉腰嘚瑟,左跳跳,右跳跳,
“打不着,打不着,你胳膊太短,一点都打不着。”
说完,悠哉悠哉地一转弯,回房间了。
赢硕被拉回房后,解为安排了大夫来为其包扎伤口。
见赢硕面色阴沉,阴郁难解,解为提议,
“世子,若不如……”
“没用。”
赢硕面色不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解为跟在他身边善用的是下毒,但下毒对赢乐没用。
想当初,把那丫头捡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点。
那丫头性格颠三倒四,奇奇怪怪,却是个百毒不侵的体质。
在她身上实验过多种毒物,全都没有效果。
若不是为此,他也不会留着她。
但没想到,留着她,反倒给自己惹出这么些不忿来。
现在人没死,倒是天天变着花地想方设法惹他生气!
然而,赢硕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开始。
如果说被赢乐怼,是赢硕人生低谷的开始,
那么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赢硕就是在下坡路的路上越走越远。
接下来的两天里,赢硕遇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吃饭没盐,喝水太咸,睡觉床上全是蟑螂,走在路上被泼水,回去换衣服撞上了挑粪的,
最惨的一次下楼踩空,直接从二楼滚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回到房间养伤却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了胳膊。
于是,在手受伤之后,赢硕的上半身,下半身均负了伤,每天的生活就是躺在床上,出气比进气多,能动的只剩嘴。
到这种情况还不算完。
明明换了房间,偏偏他住的地方,不下雨的天,屋子却漏雨。
水正好拍在脸上,他光是躺着,也像是不断在被抽巴掌。
真真是印证了,人走背字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然而,作为出使的西舍世子,东临国是必定是需要尽地主之谊的。
御医天天往驿站跑,熬出来的药却是一次比一次苦。
光是药的气味,呕得赢硕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就这样,短短两天的功夫,赢硕没死,也被生生扒了一层皮。
连赢乐看了都忍不住摇头,说,
“哥哥,你这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看不过眼,开始让你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