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驿站寄了信,寄到西北军营。柳云墨在信中跟她说,这里寄信慢,不知道多久能到,等她再回信,估计他们一行人已经到西北大营了,让她直接寄到那边。
寄完信,她又带着两个小丫鬟逛了会儿街,在胭脂坊买了几瓶新出品的雪花膏带回去。
回到府里,她就直奔主院还对牌。进了主院,就看见姚敏面带愠色坐在主位,旁边有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哭唧唧地以帕拭泪。
她一时间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将对牌还给姚敏,又从沐湘手中拿出一罐雪花膏递给姚敏:“母亲,这是胭脂坊新出的雪花膏,说是美容养颜的。”还没说完,一旁的妇人就扑到她面前,“虞二小姐,求求你就告诉婶子,我家嫣然去哪了吧?”
虞初稚吓得后退一步,忙把雪花膏放到姚敏手里,然后扶住祁夫人,“夫人,我是真不知道嫣然在哪,你们还没找到她吗?”
祁夫人一边抹泪一边摇头,“没找到,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她爹都快急死了,这么多年在家里,谁不是哄着她疼着她,她怎么跟个男人就跑了。”
虞初稚震惊:“男人?什么男人?”
祁夫人抬头看着虞初稚:“她不同意我们帮她安排的好婚事,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
虞初稚冷笑一声,“祁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给她安排的是好婚事吗?一顶小轿抬给比侯爷年龄还大的人做小妾。再说嫣然在外面,也没有什么男人,你不要瞎说。”
祁夫人一听怒了,从一旁拉过一个小丫头,正是香芹,“你说,你说。”
香芹瑟瑟缩缩地说:“虞二小姐,你是知道的,那日茗香阁小姐与那男子私会,你不是在场吗?”
“啪”一巴掌,虞初稚狠狠扇在香芹脸上,“那是我未婚夫,那天也不是什么私会,他那天就是给我送及笄礼,再说他送了礼就走了,几个弹指的时间,你们自己把人弄丢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好得很!”
香芹不甘心,又说道:“那天就你和小姐两人在里面,谁知道是不是你唆使我家小姐逃家。”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是姚敏,“哪来的贱婢在我们家撒野,自己没照顾好自家小姐,把脏水往我们国公府小姐身上泼,李舒,带着你家的狗滚出我家。”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何时见过姚敏如此?
见祁夫人还站在那里,姚敏又说道:“你不走,难道要让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祁夫人拉着香芹匆匆地跑走了。
虞初稚在心里呐喊,大娘威武霸气。
姚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这些年,装世家嫡母装久了,这帮子妖魔鬼怪都忘了我姚敏是什么人了。”
她见虞初稚还站在那里,对她说道:“真不知道祁二小姐去哪儿了?”
虞初稚低着头,生怕被这彪悍的嫡母看出什么,“女儿真的不知,那天见面嫣然,也只是一直哭,说不想嫁给秦首辅做小妾。我们两个人,一没钱二没权三没人,女儿除了陪她哭,什么也做不了。”
虞初稚说着说着鼻音都出来了,时不时地还用帕子拭眼睛。
“秦首辅?”姚敏也被震惊到了,“这个李舒可真有她的,行了,你先回院子吧,最近少出门,省得她追着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