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书停下了手,无措又慌乱地看着她。
“公主,我,我不是弄疼你了?”
永嘉白了他一眼,眼睛通红地看着他。“沈长书你都没碰到我,怎么弄疼我了?”
沈长书更不敢动了,永嘉的衣衫他解到一半,手心上出了很多汗。永嘉半露出的肩膀肤色白皙,肩头圆润,像是上好的瓷器釉胎。
他只看了一眼,就立马移开了。清俊的脸庞爬上了红晕,喉咙发干,眼神不知道看哪里了。
永嘉看着沈长书,哽咽地说:“继续啊。”
沈长书低着头说:“公主若是不愿,我……”
“你什么你?今天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召你“侍寝”了。”说到“侍寝”两个字,永嘉的脸颊也发热,但她绷着脸继续说,“你现在要是走了,别人不说本公主我,说我不行吗?!”
沈长书微愕,永嘉一把将他推倒了。
永嘉坐在他身上,脸颊绯红,整个人像是要燃烧起来了。她自己伸手胡乱将自己的衣衫扯开,越扯越乱,她的脸就越红。
“这是谁做的衣服,这么难解?衣服做这么复杂干什么?!”
她一边解一边大骂,恨不得拿剪刀将衣服剪开。沈长书想坐起身里帮忙,被永嘉一把按住了。
“你别动!”永嘉瞪了他一眼。
沈长书无奈地躺着,却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热的脸。他心口也怦怦直跳,读书人骨子里秉持的清正和端方,在这个时候毫无用处。
哪怕他读了再多的圣人言,也比不上永嘉现在的一句话。
“沈长书……”
永嘉弯腰下来,长发垂落在沈长书的耳边,馨香随之侵入鼻息,将他心头的幽火勾着了。
“今天之后你要是再逃……”永嘉磨了磨牙。看书溂
“不会的。”沈长书用自己完好的左手抱住了永嘉的腰,永嘉腰肢一软,趴在了他的身上。
沈长书翻身而上,手掌托着永嘉的后颈,温柔地将她放在云锦绵被上。
“公主殿下。”沈长书轻柔地亲着永嘉的眉心,“让草民服侍您。”
永嘉眼睫颤了颤,倏地羞涩地闭上了眼。
她生气沈长书好好的驸马不当,非要当面首。以前她怎么主动他都不愿碰她,如今成了面首,倒是敢碰她了。
可她这样想,又从沈长书温柔的啄吻上察觉到,他隐忍的、深沉的、不为人所知的贵重心思。
相比驸马这个身份,面首这个身份才是沈长书能接受的。
他用这个身份来仰望她,伸手触她,哪怕永嘉给了回应,那也只是一时对面首的“宠幸”。他这样残缺的人,只要这一份“宠幸”就够了。
公主什么时候厌弃他了,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随时可以丢弃。
永嘉就是因为想通这一点而哭的,她那么骄傲,做事随心所欲,完全不会顾及世人看法和礼法。可沈长书却因她而事事顾忌,他给她留了全部的退路,却没给他自己留一个。
沈长书同永嘉一样,脸色烧的通红,但身下躺着着的是对他毫无保留的永嘉。他只想珍重,珍重,再珍重。
他动作轻柔,吻落的更轻,被饱含克制的浓烈的爱意。
沈长书进去的时候,永嘉又哭了。她哭得汹涌,抱着沈长书的脖子嚎啕大哭。
沈长书这个时候却退不了了,他吻她眼上的泪,吻她颤抖的唇,虔诚得像是吻天边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