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我柔声道:“你别起来了,我自己叫车去吧。”
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睛,秦莉略带着埋怨道:“你差不多一晚上没睡吧?”顿了顿,她推了我一下安排道:“你去客房的卫生间,我在这里。这样快一点。”
说罢也不理会我的反应,打着哈欠就下了床。
在卫生间拿牙具的时候,我从秦莉身后紧紧的抱了抱她。重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没说什么,便拿着东西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了。
穿戴整齐,我和秦莉在这冬日还未见一丝阳光的凌晨,驱车前往机场。
因为时间很早,路上也没车,秦莉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下车从后备箱取了行李,秦莉来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嘴上亲了一口,和早上在卫生间时候的我一样,也没说什么,只留下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我来接你。”
说罢,便催促我赶紧去拿登机牌过安检,走到机场入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仍站在原地注视着我,于是我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秦莉会意之后,朝我做了个飞吻,随后上车离开。
有了这一大早秦莉给我强行输入的暖意,我振奋了一下精神,快步进入了机场。
……
因为是早班机,所以完全没有误点。
9点半飞机落地后的第一时间,我便打开了手机。
还好,没有收到提示我有未接电话的短信,和李峰、顾山宇、聂雷甚至老刘的微信还停留在最后那句,“我准备起飞了,落地后联系”上。
编辑了一条:“已落地”的微信,复制粘贴了好几遍,分别发送给上述几人,还有秦莉之后。我便有些恍惚地开始望向窗外发呆。
一会儿之后,我收到了秦莉的回复:一切小心,有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我回道:好的夫人,知道了夫人。
秦莉:叫我老婆大人。
我:这就把你微信的备注名改成这四个字。
秦莉:你之前没改吗?
我:没有。
秦莉:差评。
我:那你给我的备注改了?
秦莉:改了呀,早就改了。
我:改成什么了?
秦莉:你猜我会告诉你吗?
我:那我回来自己看。
秦莉:切,想找借口查我手机是吧?
我:我没这嗜好。
秦莉:那等你回来再说。
我:得嘞!
跟秦莉聊完,也没多大会儿功夫,机上广播就提醒我们可以下飞机了。
因为没有托运行李,我一路顺畅地出了机场,路上联系了一下顾山宇,确认他现在正在活动场地后,我打了个车,直奔他而去。
等我到了地方,已经快11点了,发现除了跟在医院的李峰以外,其他该在的人其实都在。
而现场这边,昨晚坍塌的篷房也已经被拆除的差不多了。
见我到了,几人都过来跟我打了招呼,我便问聂雷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聂雷答道:“那个李总的亲戚估计至少一个礼拜之内是出不来了。”看了眼不远处的狼藉,聂雷说道,“损失的话目前来看,除了那个保安受伤以外,就是被砸坏了几个航空箱,里面的设备倒是没什么问题。场地又是停车场,水泥地面也没砸出什么,周围也没车。所以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这次事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他们这个篷房有质量问题简直是一定的,至于公安会不会立案,后续责任怎么认定,现在还不清楚。”
聂雷说到这里,我接口道:“说到底,就看李总那边准备花多大精力和代价保他呗?”
闻言,聂雷点头道:“差不多这个意思。反正那个姓瞿的老板也看得挺明白,自从确认人没大事之后,基本就做好了破财消灾的打算了。”
想了想,我无甚所谓道:“这个瞿老板的态度不重要,反正责任认定什么的以警方的为准。”顿了顿,我问道,“关键是客户这边的态度,对我们这里的态度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