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萨卡斯基那迷之少女心的一系列内心活动,“渣男”希萝倒是只片刻反感,之后就拔【哔——】无情地洗洗睡去。 很快,黑夜过去,又迎来了新一天的曙光。 就算希萝换了个环境,也只是第一天喝了樱花酿之后睡得熟,其实之前的那一晚她完全没睡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经衰弱症,但却也暗自怀疑自己又累又疲乏却怎么也无法深度睡眠,也许身体机能出了故障? 当某萝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萨卡斯基的课堂上、身体提不上劲、思维赶不上趟的过了这第三天后,终于…… 被严厉的老师萨卡斯基责备了。 “骄傲使人落后。” 这天晚上宣布下课时,男人背着双手、横眉冷对着她,与一天前同一时间笑逐颜开的欣慰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希萝毫无怨言地垂着小脑瓜。 自己很尽力了然而红狗三三说得条条在理。她确实倦怠,也明白今天的一切失误都源自昨晚的失眠。 紧紧地咬着嘴唇,她如同一只斑鸠样缩在院子的体技器材边。【严师出高徒】的道理不是不懂,只是这失眠的难言之隐实在无法与他直说,况且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末了,萨卡斯基拂袖而去,徒留希萝默然站立在院中。 思索再三,后者扬声唤来了特.丘比。 “能给我一些安眠药吗?”希萝开门见山,掐指一算:“来个4天剂量的。” 直属兵丘比黑人问号脸好几秒后,道:“这种药…有风险,我不能随便给前辈你拿,万一……” 说到这里她顿然停住,眼珠子开始咕噜噜地转—— 【万一希萝前辈是为了自寻短见而选择喝安眠药,那我家大将一旦发现了必然要带她去医院洗胃,这样他们就可以被青雉军探子发现从而被青雉阁下发现,这样她不就被找了吗?!超有爱的希库CP可逆不可拆哇,绝对不能让老板这个搅屎棍去搅黄喽!】 黑发的女直属兵如是想,附带着嘴角迷之微笑:“好的。” “谢谢!”希萝感激地点了点头。 为了以防这“洗胃”计划万无一失,半晌后,丘比真的从药箱里拿了整瓶安眠药送到了希萝手里,反正她要的是4天的量,应该有个小半瓶。 之后丘比便退出房间,算好药效发作的时间,期待着希萝保持被指责的沮丧心情再过量服用。 半小时后,凭借出色的六式探到希萝悄无声息了,事不宜迟,丘比立刻一秒变慌乱闯进萨卡斯基的书房—— “老板!希萝前辈她……” 萨卡斯基从书桌后抬起头来,甫一看到黑发女人那从未出现过的慌乱和惊恐脸,心跳当即一顿,书自掌中掉落在书桌上。 “何事!”他猛地站起,椅子腿底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叫嚣。 “我…刚才希萝前辈找我要了安眠药,她……她拿了一整瓶!” “一整瓶!” 萨卡斯基瞳孔猛地扩大,后背汗毛直立!疾步绕过书桌,他夺门而出朝着希萝所在偏房而去,一双腿几乎要飞速奔跑了起来! 他心急火燎地跑至房门前几乎是以撞的姿态冲了进去,然而…… 只见希萝睡得恬然安静,前胸缓缓起伏,在窗外照进来的昏暗灯光下尤显乖巧甜美。 萨卡斯基环顾一周抓起床头的安眠药瓶摇了摇,听到里面还有大半瓶余量的声响,悬在心上的石头这才落地。 “呼~”他长舒一口气,看来希萝并不是因为他今天凶神恶煞的责备而自寻短见。 果然他是关心则乱了。 现在仔细一想,这生命力旺盛的小家伙怎么可能好端端仅因为他的话语而想不开呢?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啊。 如是想着,萨卡斯基瞥见希萝这样子也是一时半会儿吵不醒来,索性就势盘腿坐在了她旁边,慢慢安抚自己真.吓到的小心心以及无边无际的尴尬。 窗外白如月光的廊灯影影绰绰地照进这一方偏房内,照在希萝身下门板大的小床上、照在萨卡斯基的侧脸上、照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氲出一片小小的“银河”。 空气安静下来,丘比也不知何处而去,这时候萨卡斯基开始了每日的独(胡)立(乱)思(瞎)考(想)。 首先,他昨晚铁树开花了,这很糟糕; 其次,他今天整天装冷漠,这更糟糕; 最后,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分明身边床上的人是一块巨大的毒/药,不是么? “嗯…”一阵悉悉索索的翻身响声后,一只小手碰上了他的身体。 沉思状态的某斯基差点一哆嗦,扭头一看……只见希萝那雪白的小手无力耷拉在了床沿边。 !!! 难道药效延迟发作了? 他又是一阵惊吓,赶忙凑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探她的鼻息,结果—— “嗝~~” 一阵销魂的气体从希萝喉咙急速冲出,正对着萨卡斯基鼻子翻涌着袭来! 一时间,萨卡斯基眼前出现了走马灯式幻觉。 他看到了荒漠里核武器爆炸产生的蘑菇云; 他看到了翻搅着混在一起的动物腐肉和泥土; 也看到了抱着脖颈不断挣扎的另一个自己…… 这是个什么感觉? 简而言之,大兄弟你经历过绝望吗? 萨卡斯基眼前一黑,迅速站起狂退两步险险稳住脚,还好撤的快,否则可能被熏到变形。 认命吧,她确实是你这棵铁树开花的对象。 所谓爱情都要经历屎尿屁的炼狱阶段才能升级为互不嫌弃久处不厌的亲情,此刻某斯基的心里只能反复默念“她是我看上的,我看上的”来缓解骂人的冲动。 自己作的孽,爬着也要作完。 这也算是人生第一次感受别人打嗝的味儿,这酸爽……好的是这下他也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这小家伙确实只是单纯的为了休息好而吃药。 此地不宜久留,为了以防后面她继续喷/射“化学武器”,萨卡斯基选择深爱生命远离希萝,毫不犹豫地朝着房门走去。 然而走到房门前,他顿住脚步。 像是身后的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似的,他转过头看向她。 莹白无暇的脸颊,小巧的鼻子,密密层层的睫毛,暗红的长发,均匀的呼吸…… 以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细细的胳膊。 心一动,他转身,放轻脚步走回床边。 俯身,男人伸出温热的双手,一边握住女孩的手腕一边把被子揭开一角,轻轻地将她的胳膊放进去。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做梦的希萝眉头一皱,未被抓住的手“唰”地伸出一招【拍蝇掌】朝着萨卡斯基的手背而去—— “啪!” 萨卡斯基捏着希萝手腕的那只手背上登时出现一个火红的手印。 他当即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脸上一阵不耐。 怎么办,再忍呗!难不成还要跟这个吃了安眠药的酣睡小女孩斤斤计较吗? 就在男人心中再次默念“没事”无数次,希萝的表情又有了神奇变化,只见她眉毛蹙得比刚才还要直立,若不是有药效压着,恐怕下一秒就要霍然诈尸坐起。 “库赞!你给我站住…你……”她的声音从嚷嚷变成喃喃细语。 萨卡斯基只听见了最前面的称呼,好奇心驱使下他趁着她还在念念叨叨时赶紧蹲下身,趴在床边侧耳朝着希萝的嘴边屏气听去—— “砰!!!” 希萝一招【庐山升龙霸】直拳砸上了他的正脸,顺带着爆吼一声气贯长虹的“滚”! 萨卡斯基捂着脸,默默从床边撤走。 再在床边呆一秒他就要暴走了! 可恶的库赞,竟让他白白受了希萝一拳! 这不是莫名其妙的黑锅是什么!! --------------- 话说目送自家大将走进偏房时已经过了十分钟,丘比咬着手帕站在暗处着急地左右观望。 完了,好心办了坏事怎么办,因为她竟然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啪啪声! OMG!“洗胃”计划非但没成功,反而放了自家禽兽大将进去把希萝前辈给……上了? 然而当下一刻萨卡斯基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地从里面走出来时,丘比又是一阵震惊—— 卧槽这么快!老板他…竟然在那方面不行吗?早…早/泄? 嘤嘤嘤没想到你是这样‘外强中干’的赤犬! 看来以后还得给老板搞一点补肾的山珍海味咦不对她不是‘希库CP党’吗喂! 【对不起了库赞阁下,我助攻错了。 对不起了希萝前辈,让你被迷/女干了。 对不起了老板,我应该为了迟早到来的今天而早早帮你补肾……请让我切腹谢罪吧!】 就在丘比如上想着快要在心里写好惭愧无比的遗嘱时,萨卡斯基浑身冒着火光走到了她面前。 丘比一个哆嗦,马上立正。 “晚饭后你又给她吃了什么?”萨卡斯基一边摸着自己差点被打歪的鼻子,一边没好气地沉声问。 “老板…”怂货丘比声音小如猫叫:“希萝前辈今天下午好像没吃饱,睡前她跟我要了一份宵夜。” 萨卡斯基憋住怒火,问:“是什么?” “是……洋葱榴莲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