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反套路的我,当然是不会让你们看到禁/室play,桀桀桀桀桀!【鬼畜笑】但是!这个发展绝对比禁.室更好啊喂!欢迎留言! 这里是小黑屋。 希萝从被库赞在新闻部门口扛起,直到被扔进地下室,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关门声响起,一排栏杆带着铁链的叮叮咣咣声从天花板上落下,扎入地面。她摸索过去,在双手触碰到栏杆的刹那浑身如溺水似的毫无力气。 是海楼石栏杆。 就算她运用果实能力去冲破房门,可估计水会在遇到栏杆时就会丧失冲力。 然而,库赞这真是多此一举——因为她根本不想出去。 这里的黑暗是纯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这里没有萨卡斯基,没有丘比,没有莫莉,没有库赞。 非常安静,久违的舒心。 希萝控制自己一心一意认真享受放松时光,却怎么也无法消除嘴角被萨卡斯基触碰过的记忆。 她不想承认自己引火烧身,可那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她也不想承认刚才看到库赞的一瞬间,自己内心就无比后悔将恼火尽数发泄给了他,可那却是为时已晚。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伤害了这个男人。 这一周, 从她的角度来看是出去散心,可对于库赞却是煎熬。 从她的角度来看是进修体技,可对于库赞却是等待。 甚至可能还有忐忑? 之前她以为她的离开会让他过得相当舒坦,毕竟终于有机会和莫莉单独相处岂不美哉? 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他长满胡茬的下巴、松弛的眼角、猩红的双眼、干燥的嘴唇...以及瘦消的身形,无一不在告诉她——他过的不好! 很!不!好! 希萝啊希萝,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女】。 成年之前,想着什么“千万不要像妈妈那样,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被男人欺骗和伤害,尤其是不要被身为海军的男人伤害”。 可是如今呢?你却伤害了一个身为海军的男人。 希萝啊希萝,你可还要欺骗自己多久呢? 你明明知道就算莫莉不喜欢波鲁萨利诺,她也是不可能多么喜欢库赞的。因为女人的眼睛和神态会“说话”,喜欢不喜欢,一眼便知。 就像丘比为萨卡斯基操心确实只是单纯的操心,毕竟她的眼中只有居委会大妈看待单身老光棍的担忧,而并没有出于男女之情的任何内容。 希萝啊希萝,你可就承认吧。 因为你自己的自卑,因为你认为自己不配库赞,就要强行拉莫莉和他在一起? 因为你自己的不坦率,就要强行给他们让出空间? 你的血性呢? 你的女王范儿呢? 这下可好,不仅让一直温柔和顺的库赞那般愤怒,还引得一直隐忍克制的萨卡斯基用实际行动改变了她和他的关系。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活该! 希萝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颓丧地靠在墙壁上。 你生于黑暗,被库赞的光和热所照亮,却又亲手灭了那光,回归到黑暗...... -------------- 小黑屋外。 “莫莉酱,今晚有点特殊,可请你暂时去波鲁萨利诺那边睡一宿?”库赞站在莫莉的小卧室窗外,声音低沉而恳切。 嗯?这是要禁/室培/欲?小黑屋play? 果真小别胜新婚啊~ 莫莉一边将睡衣卷起来装进小背包里,一边拿起护肤品,嘴角止不住地露出看穿一切的鬼畜笑,语调依旧清甜温柔:“好的老师,请你对希萝温,柔,点。” 并没有听出莫莉话中暗示的库赞点点头:“嗯,我们不会打架的。” 【喂我不是让你们打架,是让你们“肉/搏”好吗!老师你到底是不是个成年人啊喂!】莫莉无力捂脸。 几分钟后,波鲁萨利诺派来专人接莫莉去他的宅邸暂住,顺便也带走了那只对着库赞狂吠不止的躁动吉娃娃狗子。 整个宅邸安静了下来。 库赞坐在地下室的门口,看着地下室出口处的那一方天空,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井底之蛙。 大自然里在井底生活的青蛙是被自己短浅的见识所困住,而他,是被身后那屋内的女孩所困住。 这一周来,在七个屡屡惊醒的夜里,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希萝不是艾达,不是甘愿被米霍克“圈禁”却甘之如饴的那类女人,也不是艾达那种心大的乐天派和望夫石。 如果他不抓紧她,她就会飞走。 她浑身上下都是自由的气息,就像他那个梦里那样,如果悬崖下有自由,她一定会跳崖;如果海底里有自由,她一定跳海;如果天空中有自由,她一定上天。 小东西,我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上天。 给我下来! 然而他发觉自己也真不是个铁石心肠,他对她依然很容易“一看见,就想宠”。 譬如此刻,原本把希萝关禁闭是为了让她冷静下来,也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当库赞的后背一触碰冰冷的铁门时,心里就“叮”的冒出一行字—— 【天冷了,请加衣。】 库赞唰地站起来几步从地下室门口走上地面,唤:“勤务兵!” “到!”勤务兵很有效率地秒速出现在几米开外。 “去拿棉被棉褥,送进地下室。” “是!” 于是几分钟后,铁门和铁栏杆被打开,两个勤务兵走进了地下室,他们一方面害怕“情绪不稳定”的希萝大人突然扑上来弄死他们,一方面又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按照自家大将的吩咐去铺床。 然而希萝什么也没有做,就那么静静地靠在角落里,对他们置若罔闻。 栏杆重新落下,铁门重新关上。 “她怎么样?”库赞问。 “回大将,大人她...一言不发,特别安静...” “下去吧。” “...是。” 库赞重新走下台阶,坐在地下室门口。 半个小时过去,内心堆积了一周的纷繁杂乱没有丝毫消退,他烦躁不安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却也听不见里面的一丁点声音。 她睡了吗? 还是因为身体不适? 天啊,身体不适的话,那么刚才的发脾气并不是有意为之? 库赞再次唰地站起来几步从地下室门口走上地面,唤:“勤务兵!” “到!” “去拿药箱,叫来医生去地下室。” “是!” 几分钟后。 “禀报阁下,大人她身体无恙,一切体征正常。”军医恭敬地半弯着腰说道。 “心理情况呢?”库赞背着双手,眉头纠成一团。 “这个...”医生脸上显露出担忧:“大人心事重重,精神状态颇为不佳,如此下去的话心理问题会加重显现,需要亲近之人的及时开导。” 库赞急了。 本就狂躁的他更加狂躁。 打个比方,假如你是一位父亲或者母亲,你家熊孩子某天突然跟着你一位同事离家出走了,回来后不仅性情大变还一言不发,那么你认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多选题)请选择如下选项: A.你家熊孩子被你同事强/奸了。 B.你家熊孩子强/奸了你同事。 C.你家熊孩子被你同事克隆了,这个是假的熊孩子。 是不是每个选项都很让你崩溃? 还好库赞目前并不知道希萝这些天一直和萨卡斯基在一起,否则几十年后的那场“庞克哈萨德之战”可能现在就要上演,整个马林梵多将会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还是打个比方,现在的情况是:熊孩子失而复得,身为父母的你一定在喜极而泣之余免不了要对自家孩子一顿暴打,对不对? 因此,现在库赞只能忍住“暴打”希萝的冲动,不得不耐着操碎的心去开导她。 这下你们明白他有多痛苦了吗?不容易啊! 寒夜飘零洒满库赞脸,熊孩子叛逆伤透他的心,“女儿”的话就像寒冰刺入他心里,“爸爸”真的很!受!伤! 于是,在踌躇片刻后,库赞第三回唤来了勤务兵。 “禀报大将,我们将一切生活物资都已准备好,可以随时送入地下室。”未雨绸缪的机智勤务兵报告道。 然而库赞摇了摇头:“这次,你们送我下去。” “!!!”勤务兵们震惊脸。 五分钟后,地下室的铁门再次被从外面打开。 所谓‘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原本躺在被窝里发呆的希萝三番两次被门外来人打搅,这回终于爆发了不满:“你们又来干什么!” 勤务兵给吓得一哆嗦,结巴起来:“大大大大人,小兵我奉大将之命,前来给您送...” “暖宝宝。”库赞及时接话。 随即他自己向前一蹦,佯装被扔进来的模样,还伸手快速关上身后铁门,徒留门外的勤务兵目瞪狗呆。 狗呆的不止勤务兵一人,此刻的希萝也是同样的表情,只不过在乌漆漆的地下室刚好隐藏而已。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顺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和热源摸索了过去,摸是摸到了他,但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和精神? “你...”希萝心头一紧:“你生病了?生病了还下来干什么?” 库赞坐在地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一摸,发觉他的手腕上戴着个手环,而且很明显是——海楼石制品! “谁给你戴的!是不是战国!”希萝猛地捏紧库赞的手:“是不是我的行为让他生气了,有什么冲我来啊!他......” “是我自己戴的。”库赞低沉道。 “什么?”希萝呆了片刻,一拳捶上他胸口:“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库赞闷哼一声,经萨卡斯基训练过的希萝很明显的拳下有怪力,把在海楼石控制状态下的他打得有点轻痛。 “你...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库赞影帝附体,猛烈地咳嗽了两声。 “对不起对不起!”希萝一阵恐慌,双手摸上他的前胸:“你哪里痛哪里痛,我给你揉!” 库赞闻言,垂下眼微微一笑。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他看不到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可是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只要触碰到她的体温,就很安心。 他给自己戴上海楼石,本是想要控制自己进来后不要对她进行“失而复得喜极而泣之爱的暴打”,结果却发现......自己竟是完全生气不起来。 自己果然是井底之蛙,被她这口“井”控制得死死的。 如是想着,他将她的手放在心口。 砰嗵,砰嗵。 有力的心跳在强劲地搏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希萝脸一黑,发觉自己又着了库赞的道。 可是这“道”,她喜欢,她乐意。 人生所有的事不过【乐意】二字,在希萝看来,不乐意的事她死也不会去做,但若是乐意的事,她几辈子都愿意去做。 譬如现在,哪怕这里是又黑又冷的地下室,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她那心里却是一派花团锦簇的阳春三月。 在这一周里, 只要看见吉娃娃“赞赞”狗子,她就会想起他。 只要听到丘比念叨库赞怎么怎么了,她就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 听到他瘦了,她揪心不已。 听到他吃的少了,她会忍不住捏紧拳头,用全身的力气阻止自己往回走......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这大概就是魔咒吧,继妈妈之后,她也喜欢上了一名海军。 她有点明白小时候对妈妈那些不懂和不理解的心情了,陷入感情中的人全都是盲目的。 “对不起,冲你大吼大叫。”希萝一手紧紧攥住库赞的手,另一手顺着他的胸膛而上,抚上他的脸。 她像是在对他说话,也像是在喃喃自语:“你这些日子过的真不好,看着老了五岁。嘛,本来就快三十了...这下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老好多,真不愧是我的‘爸爸’。” 再毒蛇的话语在她此刻的语调下,都变得温软起来。 “嗯~希萝记者说的是,以后可要帮我好好保养。”库赞笑着说道,内心只觉得内心有阵阵暖水在潺潺流动。 自从那晚他当众吻她脸颊之后,她再也没有与他这么亲近过。 希萝低头,莞尔一笑。 兜兜转转一大圈,她最终还是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妥协了。 就算几小时前萨卡斯基亲了她,就算这一周内她都与萨卡斯基在一起,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的人生里没有男二号。 一片黑暗中,两颗心重新恢复到同样的跳动频率。 相拥而坐。 “暖宝宝,你内心里本来是要对我动粗的吗?”她摸着他的手腕,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里。 “嗯,”库赞缓缓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如静静的流水:“可......你知道的。” 他没有说下去,希萝却点了点头。 是的,她知道的——正因为她一直都知道他不会对她动手,才每次都肆无忌惮地做坏事、捣乱、恶作剧、无法无天。 “库赞。” “嗯?怎么?” “我如果哪一天会死掉,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你说什么呢,你......” 库赞的下半句话被截住了。 希萝直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接着,她认认真真地、虔虔诚诚地、缓缓慢慢地—— 吻上他的脸。 这是我欠你的吻。 库赞啊,你可知道?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 那就不能叫做宝石。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 我这整颗心就稀巴烂, 这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 活下去就毫无意义。 今生今世要死,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就一定 要 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