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轰轰烈烈的嘉年华过去后,马林梵多的一切恢复到常态,该咋咋滴。 只不过那一晚花火大会结束,与“波莫CP”和萨卡斯基&丘比酱分别后,亢奋的希萝陪着消沉的“萨卡斯基夫人”某赞回到宅邸时...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Emmm安静得可怕。 两人站在宅邸门口,脑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只黄色的小东西从房屋的木质走廊跃下踏过草坪向自己飞奔来”的身影。 是那只吉娃娃狗子! 往常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下班后一回到这里,就会被狗子飞奔着迎接,然而今天...... 希库二人默然对视,啊,狗没见了。 数十分钟后。 “找到没?”希萝从房屋左边的花丛中冒出。 “没有。”库赞从房屋右边的大树后回答。 两人又默然对视一眼—— “对了,它叫什么?我们唤一下。”库赞表示后半晚上几乎都和萨卡斯基一样沉浸于“烟花赐予宿命良缘”所带来的忧桑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智商也跟着下了线。 平时那吉娃娃狗子太过热情,总是飞扑过来,一点也不给他们唤它名字的机会。 就像有的女人爱一个男人太过热烈和主动,若是有一天不辞而别,再过那么一段时间这个男人甚至记不住她的名字和容颜。 库赞联想到以上这些本应在言情小说中出现的“看破红尘式”句子,觉得在最后那朵烟花爆炸的一瞬间......真的是看破了自己和萨卡斯基的“同事之情”,也看破了红尘。 “喂?喂喂?”希萝跑到蹲着的库赞面前晃了晃手。 库赞从发呆中反应过来:“啊?” “我刚才说它叫‘赞赞’。”希萝歪着脑袋,怎么这人不仅听到名字如此淡定,而且还不生气:“看来你真的很在意它,肯定跑了没多远啦~” “恩。”库赞一脸怅然地站起:“走吧,我们去外面找,见闻色霸气告诉我它没在院子里。” 希萝眼睛一亮:“那你能用见闻色霸气覆盖这最近一片区域吗?” “不行,它只能感受生命体,可区别不来物种。”库赞挠挠头:“啊啦啦啦,分头找吧。” 于是这天夜里,马林梵多库赞大将宅邸附近不仅有一男一女连声呼唤“赞赞”二字,连这一片区的巡逻兵都被迫加入进了找狗大队伍中。 一时间“赞赞”的呼唤声此起彼伏,成为了次日一大早就登上头条的全岛榜首新闻。 于是这只狗子也成了“红人”哦不“红狗”哦不......总之出名了,就是这样。 -----次日----- 前面一整天的劳累结束了,狗也找到了。 希萝和库赞终于可以好好地放个假,勤务兵将两人近日耽误的文件和资料尽数搬到宅邸来,于是他们开始名正言顺“在家办(摸)公(鱼)”。 “昨天咱们咖啡店的营业额全马林梵多排名第一哎!”素颜的希萝穿着普通的衣服、戴着大大的框架眼镜,惊讶地拿着财政部制好后转达给身为店主的她的一张报表,大呼小叫。 “那是,毕竟三大将和三小直属兵都在。”库赞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将手边小茶几上的文件依次翻阅,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茶几对面、距离自己仅一米半远的女孩。 不看没事,一看......完了。 只见今天的希萝也许因为纯素颜的缘故,嘴唇不是很有气色,就连眉毛都是淡淡的两抹,她一头红发不似平日双马尾样而是挽成丸子状盘在头顶,额前须须碎发微卷,显得干净而具有居家式恬静。 男人的视线就这么定在了女孩身上。 她平时已经非常玲珑灵动得令他难以自拔,没想到今天朴素简单的样子更令他久久难以平静。 枉他一世慵懒不羁毁于一旦,当初那个池塘边的夜晚对她心动......却没想到是越陷越深。 库赞感觉到自己的一些心理状态发生了改变,却说不明是哪里变了,可能是焦灼?也可能是患得患失?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兼海军最高战力...竟会被这么个不到一米六的小东西弄得魂牵梦绕...... 想到这里某赞摇摇头一声叹—— 这就是命数啊。 这边希萝核对完收支账单,又拿出昨日被邀请的媒体朋友们洗印后送给她的一些个人照片,她一张张地看着,喜不自胜。 照片里有对她或者莫莉和丘比的个人抓拍、有三大将在厨房忙活或是送外卖的身影、还有对甜品的特写和他们六人与顾客们互动的友爱抓拍。 “拍的真好!”希萝乐得眼睛完成两条线,赞不绝口的同时站起身。 “你去哪?”库赞从一系列心理活动中猛然惊醒,忙不迭地扬声问道。 “我去把这些送给丘比和萨卡斯基,媒体朋友们备注了‘新闻部希萝编辑(转)财政部收’。”希萝理了理衣服,转身走向玄关。 库赞一下子从榻榻米上站起身,重心一个不稳差点滚下来:“等等!” “干嘛?”希萝挠挠胳膊,扭头问。 “你去见丘比还是萨卡斯基?”他开门见山道。 “都行啊~”希萝走到玄关处开始坐下来穿鞋:“怎么了?我不能见萨卡斯基?” 【不能!】 这句话在库赞的心头炸响,然而它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被说中了心思。 他想起昨晚在咖啡店厨房里她和萨卡斯基的互动,还有花火大会上红色烟花映衬下希萝复杂的双眼。 他想起萨卡斯基和丘比昨日先后提前离开咖啡店的举动,还有在这之前自己和他当着希萝的面打的那一架,以及那个男人看希萝的种种眼神...... 库赞以前只是隐约发觉自己那同事对希萝的不一样,却从未去仔细观察过,而如今只是细加掂量和观察,似乎一切都明晰了—— 萨卡斯基也喜欢希萝。 库赞心里警铃大作,不等希萝尚且只穿上一只鞋,他疾步上前一把将她从背后抱住。 希萝未穿好的另一只鞋掉在地毯上,没有声响。 良久,没有人说话。 后背和煦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希萝呆了片刻,慢慢转身回抱住库赞。 “本女王原本以为你是个粗糙慵懒的呆子,没想到认识久了,渐渐也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希萝一下下抚摸库赞的头发,像安慰小朋友一样用臂弯圈着他的脑袋,轻拍他的后背。 不语的库赞将脸靠在心爱女孩精致的锁骨窝里,她干净丝滑的皮肤带给他一阵温柔的慰藉。 “......不能去。”库赞声音闷闷的。 分明猜到这只阿拉斯加狗子突然闹孩子脾气的原因,但希萝感觉肚子里一阵坏水直往上涌,邪恶地弯起嘴角:“哦?为什么?” “就是不能。”库赞脸靠得更低,双臂绕着她的身体,将她的腰部锁在臂弯中。 他的鼻息喷在她仅穿着单薄衣服的胸前,一阵迷迷蒙蒙的痒。 女孩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好,我给丘比,总该可以了吧?”她有点在意身体的感受,急忙按住他的双肩,看着他。 库赞直起身看着女孩白里透红的小脸,心弦颤动不已。 末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松开希萝,转身去茶几上的文件堆里一顿翻找,看得希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后他欣喜地拿出一份文件回来,一边递给她一边眉飞色舞:“还有一个月就要举办年终会了,啊啦啦啦你看,这是通知各将帅和部门的文件。” “年终会?那跟本女王有什么关系?要本女王去会议上代表新闻部发言?”希萝脱掉鞋,就地一坐接过文件。 库赞也就地一坐,挠了挠头:“嗯......要说是‘会议’,不如说是个拉近海军将帅之间关系的舞会,伟大航道中有身份地位的女性都会受到邀请。” “嗯??”希萝思忖半晌,一拍库赞大腿:“艾达会去嘛?她是德雷斯罗萨的公主啊!” 库赞无语,这个小东西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当然不可能,你忘了她已经被王族除名了吗?” “也对哦,那有什么好去的,我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啊你干嘛敲我!”希萝捂着额头止了话,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冒怨气的男人。 “你是不是傻!”库赞也急眼了:“女性!将帅!舞会!” “那...你是说会有很多好看的小姐姐?!!”希萝顿悟,一跃而起双眼放射激动的镭射光。 库赞一阵捂脸,他这女朋友的理解力也是够醉人。 缓了半晌自己因为这货的话而激升的血压,某大将捂着心口:“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吗?” 希萝眨巴眨眼,迷之害羞地露出两抹红晕:“讨厌啦人家知道啊~” 前者翻个白眼:“本大将还有一个月就要被海军官方拉去和别的女人跳舞,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啊!”某吉娃娃狗子露出慈祥的微笑,附加一双期待的星星眼。 “......” 最终,在某赞抓着某萝的肩膀一阵“夺命销魂摇”外加“威逼(委屈说理)利诱(多发一倍奖金)”后,女孩终于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早说嘛,害得我还反应了半天!”希萝粉拳“咚”地敲上库赞的脑袋:“我昨天太累了,今天智商根本不在线。” “那就说定了。”库赞再确认一遍。 “好好好!”希萝点头如捣蒜:“那我现在去见丘比了啊,顺便上次新闻部给我布置的任务还没全部完成。” 说着她就起身,又朝着玄关走去。 这次库赞没有拦她。 再怀疑她的话,是不是自己就太不男人了。 希萝哼着小曲,穿上外套和鞋,用文件袋把照片一装就走出了宅邸的大门,在勤务兵的敬礼问好声中渐渐远去。 库赞看着手中的文件,脸上浮现出名为“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