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像他这样没有任何职位的人,还自以为是科长或者副科长待遇的职场白痴,对于所有的人事变动不知所以然。
对于合并不看好的不止梓涵一个人,大姐大杨sir、金梦云、田光军都辞职了,他们到升级为分行的招商银行另谋高就了。其实,梓涵看到的仅仅是这些人在省市行合并前的离开,对于背后的缘由一无所知。
周末的一天,梓涵到办公室拿东西,发现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办公桌横七竖八没有了往日的整齐,文件柜只有一组属于他自己的,其他的文件柜没有了踪影。桌子抽屉里自己的东西还在,但梓涵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做什么用。
呆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他几乎哭出声,感觉自己完全被抛弃了,事先没有一点征兆。
今后如何?他没有答案。
也许,他太注重那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对于工作环境的变动有些过激反应,至少是想得太多了,有些忧虑过度,甚至有些神经质。或者是听到的那些负面信息太多,对于这种非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现实充满了负面情绪。
此时,招商银行似乎成为梓涵前进的方向,只是他还没有找到进入的大门。
为什么产生如此的想法,事后梓涵认为,完全是对工作变动的曲解,他以为离开现有的环境,一定会摆脱现实的烦恼,认为大姐大会因为同在系统内共事,存在念旧的心理,甚至可能给梓涵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天地。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梓涵甚至很少与杨行长有过正面的接触,说话最多的恐怕就是那次海南之行,他未按照规定报告而擅自坐飞机被训斥;虽然田光军曾经是梓涵交接班的师傅,但是交情未必很深;金梦云一直就职于财会处,和她的交集就是那一次《票据法》培训,梓涵指出她讲课中的明显错误,和她那种对法律的曲解。梓涵估计,对于他的这种不合时宜的纠偏行为,人家金女士不定多烦自己呢。
虽然梓涵听说招行时任行长来自天津华都银行,也姓谢,但他根本就不认识人家。这些招行的所有做领导的人,他几乎都没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何佐德,梓涵此时想起了他。和他如何认识的梓涵已经记不清楚了,也许是在金花小区的时候认识的。他曾经供职于省分行国际结算处,后来被派往香港骊山公司工作,回来以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华都银行,现在是招行国际部的总经理。也许他可以引荐梓涵进入招行的大门,摆脱他目前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