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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宿莽草 > 第94章 罚银反自喜 府外做丧场

第94章 罚银反自喜 府外做丧场

书接上回:刘知县纳了罚银,心里沾沾自喜,自己高高的给了两千两,想是大难风头已是过去了,又可高枕无忧起来,心道:这皇天老爷终究还是眷顾我的,这大的事把咱都没甚法子,还是我儿说的对,这天下之事就无银子铺派不下来的。

赵黄爷这边见刘知县一些安然无事,说道:这也是好笑,他刘知县想霉咱家,也是做的无用功夫,咱想整整他,还是做的无用之事,他的坏事比咱做的忒多了,咱只事做了一件那年勒死了冲撞咱马头的人,也是他要打诈咱才出此下策的,除了这件事,再没伤过人命,他刘知县伤的人命没有千个也有百个了,前年闹那大饥荒,饿死多少人,不是他刘知县的责任?

叫赵琢斯务必去京城一趟,一来看看他哥儿,二来听了赵琢明的话去京城相个姑娘回来。

与赵琢斯道:你哥儿叫你去京城看看,没准与你谋个事做也好,比呆在家里强,最重要的找个姑娘去,去年那伍老爷的两个闺女过来看了你写的那臭诗气成个甚样?连面儿也不与你见上一面?我到老实,真心以为你想取伍老爷家的两个哩,你这孽子是在这里等着我的,现今我也不着急了,你有喜的取进来,只是要家室清白的,与咱赵家配的上的,不要拂你哥儿的面。

赵琢斯道:我无功名,能做甚?与人当个写手,每日陪那大官觥筹?做我哥儿做的事情不成?这不是咱的志向,也做不出那低眉顺眼的体态来,赵黄爷道:听你这话还看不起你哥儿这翰林不成?你不知如今这朝廷分为两派,你知是哪两派?

赵琢斯道:自然是赵丞相与唐太师,赵黄爷道:你哥儿厉害着哩,当今的赵丞相与唐太师水火不相容,倒是两人都请过你哥儿去府上做客哩,鉴赏字画,提笔写墨,雅致的紧,你如是有你哥儿一半的能耐,还要我担心作甚?我赵家指望着你哥儿哩,能在两位当朝大头面前混的游刃有余的,一方也不得罪,还得两方的喜爱,这就叫做是能耐哩。

赵琢斯道:他们哪里把翰林打的上眼,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附庸风雅的手段,借了书画名家的名儿,粉饰背后的暗涌,他们之中又有谁个是真懂书画的?不过如那金陵的伍老爷一般,见了诗词就夸而已,哥儿这两边都来往反倒是危险,拿笔杆子的,编书的,暂时不在他们争斗的范围之内,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哥儿这招怕是行不通。

赵黄爷道:你懂个甚?这你就别管了,收拾收拾选个好日子去京城吧,你既不想去考功名,日日这书不离手的有甚作用?这读书就是为了取功名,取了功名就是为了做官,哪怕是做个知县也是好的,算他祖上冒了青烟了,你这是为甚?

赵琢斯哂笑不屑说:自古那做大官你的用的都是手段,行的都是王法,你见过一个中了状元郎的人,坐上那宰相,太师之位吗?读了点书做了个半大不小的官再无升迁之可能,为甚?因他被那书里的死东西困住,走不得开来,我每日读书绝不是为了功名去特定的读那几本书,翻来覆去都是之乎者也,读了有甚长进不成,咱喜遍览群书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功名是块引路石,不得不行,去去京城也好,回来也与爹先取个秀才也行,只是这大的秀才怕是举国第一人,后面再看着说吧,赵黄爷听了喜欢,说咱与我儿去看看黄历去,选个好日子行祭了再去,又说二十六七的年纪大是大了点,你有这份心也是好的,大器必定晚成,是好事。

过了六七日赵黄爷与赵琢斯选好了日子,准备后日就要出京里了,听见人说刘知县府门上有人拿了黄纸,白纸的再他门上撒,几十个穿丧服的男女,手持白幡,后面用大马车拉了一口大大的棺材停在刘知县大门上,把刘府外围个严实。

赵黄爷听了喜道,这白事怕是要把刘知县霉到底不成?是谁这大的胆子,敢去找刘知县的麻烦?这样请了丧队灵车的?这是开天地的头一遭,咱要去看看,与赵琢斯道:我儿后日才出门,今日与我看场热闹,过了几日难有这样的热闹哩。

赵琢斯问道:怎的?我不喜看那热闹,爹你一人去哩,赵黄爷道:是刘知县的热闹,不看哪里能消恨?有人把棺材抬去他家门口堵着哩,那一大群人在他府上撒死人纸哩,快快骑了马儿与为父的去,迟了怕见不到了。

刘府门里的门子开了个缝儿,看见那棺材人马一大顿,唬了一跳,把门连忙关上,通报曹氏去了,曹氏惊慌问道:你老爷在府上不?还有你哥儿在不?哪家与刘府有这等大仇,要这么子整咱?快去叫老爷与哥儿商量对策。

曹氏心惊肉跳的,平日那母老虎的威不知怎的发不甚出来,心里想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说道这砍头的平日做的孽太多,自打前两年金家那次,近来走的都是霉事,死了个巡杭老爷,这次是谁?拉了钟二嫂子不停的说。

钟二嫂子道:没准又是老爷害的苦主,这家不是个好惹的,用这大丧来触人霉头的,这不是好事,要我说好好的叫老爷与人一个交代,后面再让那领头的心甘情愿与我刘府挂上一道红,这事就化解了,这是大诅咒马虎不得。

原来这棺材里面不是躺的别人,是杨瘸子,张素予不是没去找过刘知县,只是那刘知县抵死不认账。

那日杨瘸子忽然开口说话了,大家都以为活过来了,只是还下不得床来,喜得老张头赶快去叫他闺女,杨瘸子见了张素予第一句话就说:是刘知县叫人打死我的,那禁子说知县老爷交代了打的就是我这瘸子,张素予道:你能说话就好,你知你躺了几时了?怎的一说话就说这个?

杨瘸子道:有一两年了,张素予喜道:亏你还记得,看来你只是不得说话,其余的都是好的,你抬回来时候,以为你必死,本等是散了这家业也要与你讨回公道,只是这百姓打官司是个劳命的事情,要打就要拼命扯住性命不要与他拚个几年,只是见你还有口气儿,又脱不开身子,我与爹心里都想到你能活过来,也就把官司放下了。

你说那日是刘知县叫着人打你的为甚?杨瘸子道:我那日去县里问刘知县赖巴生何时与咱爹道歉赔礼,还要赔咱爹的茅屋,刘知县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我还没进衙门过来两个禁子,不分好坏见了我救打,嘴里边打边说不是瘸子咱还不打,这都是刘知县交代的,我说他刘知县说话不算话,后面的事情便就记不得了。

老张头喜极而泣道:别在说这事了,都是咱害苦了你,这一两年都是闺女当的家,她心里又苦,只是不与人说,白日还好,有小宝陪着,到了黑夜里,咱经常见我那闺女偷抹眼泪哩,你会说话就好了,这日子也有指望了,只是这身体还能动弹不?

张素予道:爹咱汉子才开口说话,要他少说点,慢慢来日子还长,即是说的话,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能下床走动是必然的,往后还是把这金银巷子开起,不能让咱夫君的手艺没了,与他爹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这。

完全不知那杨瘸子说了那几句就再开不得口了,就连呼吸也是没得了,那杨瘸子一生老实本分,做生意不坑不骗,挨了这场没由头的打,再家里躺了一两年,最后还是走了。

你道这杨瘸子为甚要走了还要说这是刘知县叫人打的他,自己也不知这其中的原委,凡是倒下一个大贪官,害民的官,必定有人要做出牺牲,这是老天安排好的,华阳县有多少直接间接死再刘知县手里的人?或叫人家要死不得活的,人口稠密的一个华阳县,这几年来走的走散的散,谁之过?刘知县?非也!是上有甚人,下有甚货!沆瀣一切,无人解救。

杨瘸子的死换来的是张素予的奋不顾身,最终与刘知县致命的一击,蚂蚁扞大树不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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