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改了大概八九百字的内容,需要宝子们重新看一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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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你们看他做戏还不忘记做全套,这几个衙役的衣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还真是,兄弟,大家同为考生,较量较量学识,你怎么还动上手了,怎么,我们谈论摄政王戳你肺管子了?”
“就是,你要是真有本事,来一起讨论啊。”
岁珩感觉有些发晕,先是岁临,又是摄政王,这两个人接连给他找事。
哦,不对。
先前在沈府赏梅宴上,傅明沉已经坏了他的事。
他纵容沈清漫针对岁若雪,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恭亲王对他抛去的橄榄枝不理睬。
都是一家人,他提前表态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想造反不成。
可他府上只有岁若雪一个独女,即便造反他又能继伟给谁。
原本他安排了手下一个四品官员的长子去玷污岁若雪,既为沈清漫出了气,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他也能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那个不识抬举的皇叔。
可不知道为什么,岁若雪回到了恭亲王身边,他安排的人也不见了,他安排的大戏被换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人。
沈清漫说她绝对处理好了现场,但傅明沉却从屋子里搜出来了证据。
这证据一定是傅明沉自己准备的,可是他不敢反驳。
他想不明白,傅明沉为什么要针对他。
可惜他到死都想不明白,傅明沉只是帮岁临打扫烂摊子,并不是故意针对他。
想到这儿岁珩越发生气了,一时间怒火占据了上风,吩咐道:“去叫皇城司的人来,将这些人都押入大牢。”
“你们,”他看向身后的衙役,“把门堵死了,今天谁都别想出去。”
贴身侍卫一惊,欲言又止。
众人顿时不满起来。
“嘿,兄弟你可别太过分,这酒楼是你家开的?还不许我们出去,我们就出去你能怎么着?”
群情激愤下,一群人朝着门口涌过去。
衙役也心里叫苦,这是什么鬼差事,二皇子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可这么多人,他们也实在招架不住。
一时之间,酒楼彻底乱起来,衙役和书生两拨人疯狂扭打起来。
一拨武力值高,一拨人多,打得有来有回。
可还有几人却站在人群后方一直没有出声,看着眼前的闹剧也只是皱起了眉。
他们在思考岁珩说的是真是假。
但皇城司来得很快,乌泱泱一群官兵进来,把闹事的书生按住无法动弹。
皇城司带头的人一进门便跪在岁珩面前,满脸惶恐:“殿下受惊,属下救驾来迟。”
激情上头的的书生们瞬间冷却下来,随即便是一阵胆寒。
这人,居然真的是二殿下?
经过刚才那一阵骚乱,岁珩只觉得身心疲惫,揉了揉眉心挥了把手:“带下去,关起来。”
闹事的人终于慌了,连声求饶:“殿下饶命。”
“殿下,先前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二殿下,求二殿下网开一面。”
岁珩充耳不闻,看向刚才没参与打架的几个书生:“这几个也带回去。”
虽然没打架,但先前带头支持傅明沉的就是这几个,别以为可以独善其身。
都该死。
皇城司非常听令地去抓人。
余下那几人脸色难看起来,其中一人主动上前:“殿下,抓人总得有理由,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错?”
岁珩冷笑:“放心,你们的罪行本殿下会一五一十告知大理寺,是非对错由国法来审判。”
岁临和小黑在楼上边看戏边吃东西,吃了个半饱终于看足了戏,眼看事情要扩大,才慢悠悠下楼。
“二哥今日很闲,居然有时间来酒楼闹事?”
人没没到,声音便先传到了岁珩的耳朵里,他顿时僵在原地,浑身发麻。
为什么岁临这个丧门星会在这儿?
不对,他不在这儿才奇怪。
所以,刚才他丢脸的瞬间都被岁临看见了。
压下心底的烦躁,岁珩拍了拍衣服,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来:“三弟近来不忙吗,我昨日想宴请林大人都没请到,想必林大人最近忙得很。”
林大人,岁临的顶头上司,正为了春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而且他作为考官,再过几日便得关禁闭了。
岁珩分明是在嘲讽他在礼部不得势,忙都忙不起来。
岁临不在意这种事,淡然一笑:“自然比不上二哥,忙得要死还要一边宴请林大人,一边在酒楼闹事,不知道父皇是否知晓二哥这么忙?”
岁珩拉下脸,这个贱种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往日他只要说一句话,岁临便乖得和孙子一样,这几天真是见了鬼了,处处和他作对。
果然是个贱种,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岁珩不欲和他多纠缠,堆起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三弟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二哥急什么?”岁临呵呵一笑,“春闱在即,二哥把这么多的学子带走,岂不是要耽搁他们学习,有什么事不如春闱后再说。”
岁珩白了他一眼:“三弟,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二哥我又岂是什么不讲理的人,难不成还会和一些普通人过不去?”
岁临没明着说,但心底暗自道:那可说不准。
“我可没说二哥你人不行。”岁临耸了耸肩,“但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大夏子建朝以来,向来不禁学子议政,方才他们所说,不过是假设罢了,二哥何必这么激动?”
眼看岁临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小心眼,岁珩强行压下怒火:“这么说来,他们诅咒我大夏灭朝,三弟也不在乎了?”
“二哥言重。”岁临轻飘飘把话堵回去,“天下人都知道这江山是岁家的,一介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哪儿来的胆子,二哥你说是吧?”
这是在变着法儿说岁珩胆子小。
“要不,这事还是交给摄政王来处理,也好让二哥好好把把关。”
这话说得何其态度,好似默认了岁珩已经手握大权一般。
岁珩善妒易怒,但不代表脑子愚钝,立马反唇相讥回去:“一件小事,何至于惊扰摄政王,不过三弟你身体不好,还是少掺和这些耗费心力的事为好。”
“二哥说的是。”岁临恭敬道。
岁珩一拳打在棉花上,顿觉无力,越发耐不住脾气了。
岁临却好像没看见他的异常,依旧在添火:“所以二哥,这些学子?”
岁珩目光阴鸷瞪着岁临,试图让他知难而退,但岁临只是略带疑惑看着他,像是什么都不懂。
最终,岁珩败下阵来,大手一挥,学子们恢复了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