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原主哭诉高家学要和她离婚时,蓝母和蓝父商量一通之后,给原主出了个主意,让她去威胁高家学不许离婚。
原主依言而行,结果却引得高家学暴力相向。甚至在高家学发现,动拳头比动嘴更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之后,因为原主不肯离婚的事而对其拳打脚踢便成了常态。
原主被打的事,蓝父蓝母、还有蓝飞龙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为原主出过头,甚至连质问一声高家学都没有。反而是一个劲劝着原主要忍,说着诸如“哪对夫妻不是这么打打闹闹过来的?忍一忍,他气完就过去了”,或是“打是亲,骂是爱,他肯打你是爱之深痛之切”之类的话。
蓝家人的这些做法,虽然也曾在上一世的原主心中留下道道伤疤,但是真正让原主想要跟他们划清界限的,却是上一世高思怡失踪之后,蓝父蓝母和蓝飞龙的态度,让她直接对这些“至亲之人”绝望。
那时她为了凑到钱能继续去寻找女儿的下落,只能答应跟高家学离婚。而在得知她和高家学离婚之后,蓝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蓝飞龙则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蓝母更一脸怒其不争地训斥她:“只是一个女儿而已,没了找不回来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现在该做的,是借这个机会跟家学重归旧好,快点再生一个儿子,而不是离婚了漫无目的地找!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她以为她的父母兄弟会帮助她,然而他们却只是告诉她,如果不能跟高家学复婚,那么他们就当没她这个亲人,她以后也别想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想到原主上一世的遭遇,再看看眼前进门至今,没有看过高思怡一眼、没有询问过一句她的情况,只是口口声声指责她不该让高家学被警察带走的蓝母,许元眼中的冷意更甚。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吗?”许元淡声问道。
蓝母还要再说话,被她这么抢在前面一问,下意识回答道:“不就是挨了家学一顿打……”
“不就是?”许元冷笑一声,“脑震荡、头部钝性撞伤并皮下血肿、面部大范围闭合性撞及软组织挫伤、眼眶下壁骨折……”
许元把她初醒时听到的医生和女警说的,关于她的伤情情况一一报出,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说道:“光是你能看到的就这么严重,需要我翻开衣服,让你看看那些没有露在外面的伤吗?”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成了习惯,高家学打起原主越来越驾轻就熟,这次几乎更是想要把原主打死一般,下手完全没有留半点情面。以致眼下许元的脸看起来满是青紫红肿,简直惨不忍睹。
许元所在的病房本来就不只她一人住,刚才蓝母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进病房便就又是高声责骂,早就引了不少人在外头探头探脑的围观。此时听许元自报伤情,伤得又确实严重,当下不由皆是暗暗咋舌。
“你也说你是我妈,那我倒要问问你,自己的女儿伤成这样,你进门看到没有?你问过我一句没有?”
“我……”蓝母被她给逼问住,下意识就想张嘴辩驳。
然而许元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你一进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指责我不该将把我打成这样的人送进警局,都是在骂我小题大作。既然你是我妈,我倒想问问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忍着?忍到我被高家学活活打死吗?”
“他打我是因为想逼我跟他离婚。跟他结婚这五年来,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想离婚错不在我,他打我本身就是不对。而你和爸还有飞龙,都是我的亲人,却不分青红皂白,一个劲地站在那个对我施暴的人那边。”
许元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是个女娃,在你们心里连飞龙掉的一根头发都不如。但我好歹也是你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你们偏帮着打我的人,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居心?”
“难道是觉得我要是跟高家学离婚了,就没办法帮衬你们的宝贝儿子,所以索性让高家学打死我,你们好打着给我讨回公道的名义,跟高家学讨要一大笔钱吗?”
许元的质问堪称针针见血,落在蓝母的心中只觉得简直字字诛心。她原本就是听到高家学被拘留起来的消息才急冲冲地赶过来,一进病房就气不打一处来,只顾着责骂许元,哪里还留意到病房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正在好奇地听八卦?
此时许元这一番质问,直接让暗戳戳偷听的人几乎都听炸了,一时之间悄声议论不绝,甚至还有人悄悄地对着蓝母指指点点。
听到那些细碎的议论声,蓝母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心中既尴尬又难堪,只觉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恼羞成怒之下,气势竟是又拔高了几分,她叫了一声:“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连自己的妈都敢骂!看来还是家学教训得……”
说话同时,她便想要冲到许元面前。哪知她才刚要有所动作,便忽地瞥到有一黑影朝她头上砸来。
她心下一惊,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那黑影已是便朝她脑部兜头落下,直接把她砸了个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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