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建立至今,还从未有过当街审案的先例。
郭相言虽是个反复无常,见风使舵之人。却也是从地方知府一步一步摸爬滚打,才走到如今的位子。所以,对于律法,他十分精通,像这类的案子,审起来,于他来说亦并非难事。
他看了看被带上前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厉声质问道:“姓甚名谁?速速报上名来!”
“启禀大人......小女......小女姓姜名云烟。”
“为何喊冤?你与定昌伯爵府是什么关系?”
“大人......小女......小女是被定昌伯爵府上的庶子罗子尘强行抬入府中的妾室。”姜云烟抽泣着说道,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引起百姓的同情。
想那罗子尘本就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看中哪家女子,哪家女子便倒了大霉,这样娇俏的女子生在寻常百姓家直接被拉走自然是见怪不怪。这些年来他们罗家声望不减,朝中人脉甚广,百姓自来都是敢怒不敢言。
“既如此,你又为何替定昌伯爵府喊冤?”
“启禀大人,小女之所以为定昌伯爵府喊冤,只是因为小女无意中发现,前段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军需案与府上老爵爷以及大公子毫无关系,始作俑者乃是罗家庶子罗子尘!”
看着眼前说话的女子,郭相言知道,她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这般笃定的回话,可是像这种机密之事,又岂是她一个女子可以轻易察觉到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她的背后有人支招儿。
“一派胡言!军需案大理寺早已结案,你口口声声说此案皆是罗子尘一人所为,试问他如何将这么大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难不成他手可通天,有瞒天过海之能?迷惑了大理寺的一众办案官员?你这般言之凿凿,污蔑于他人,可知该当何罪?来人!将这狂妄的女子拖下去,杖责二十!”
“不!大人!”姜云烟急切的辩解道。“小女所说并无虚言,罗子尘自然不能通天,可他身后却有通天之人相助,这个人就是当朝二皇子,请大人明查!”
“哈哈哈哈......”许久未曾开口的陈国公仰天大笑,靠一个女子信口胡说便想治皇子的罪,简直是痴人说梦!
“郭尚书,难不成这种话你也信?”
他转而看向薛寒逸的方向,不屑的说道:“别忘了,这可是在京都城门处,这么多百姓看着呢!”
“国公爷多虑了,案子究竟能审到什么程度,自然要看郭尚书有多大的本事!”薛寒逸笑笑,“尚书大人,您说呢?”
“自然,自然......”郭相言拱手答话,而后看向姜云烟道:“本官想提醒你,今日之事若是你心怀不轨......污蔑皇子可是死罪!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说的可是实情?”
听到死罪,受了惊吓的姜云烟瘫坐在地,她神情恍惚,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见她沉默不语,郭相言一瞬间也有些慌神,他这般查问只不过为了走个过场,在人前显得他公正无私罢了,只这女子若是不堪压力,坏了事,那......想到这儿,他灵机一动,再一次喊话道:“你方才说当朝二皇子便是罗子尘背后之人,可有证据?若是你拿不出证据,休怪本官要依法将你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