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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这几位突然吵了起来,辰宁与苏卿听他们争吵,对视交换了眼神,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不管到哪儿,追星现场几家粉丝掰头的情形都差不多。
这时候祈远却回过头来,挑了挑眉凑近了问辰宁:“以桃花作诗词,你要不要来一首?”
辰宁吊稍着眼角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考我的。”
说着她也往台上看过去,只见台上的两位佳人,这会儿捏着笔杆的手指节也有些发白,若是细心观察,还能发现她们虽然低着头,手里却是没怎么动笔,怕是要交白卷的节奏。
心想前头为这怜春与芳雨姑娘争吵的几位,注定是要失望了。
她望见镇中春风绵绵,桃舞纷飞,却忽然得了一句“玄都花共人芳菲,武陵色同春意绵”。
辰宁叹了一声,正准备从台上收回视线的时候,却觉察一道直接又热烈的视线,从台上某处朝她这边看过来。
她好奇的循着那炙热的目光望过去,瞧见那位白芷白姑娘正盯着这边。
她四处张望,却发现她看着的似乎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而白芷此刻望着她,眼中深意不显,却暗有玄机不明。
辰宁也不避讳的盯着她打量了起来,只见其面若皎月,眉间自点三分媚态,双瞳剪水,面上自带七分清寒,自是媚而不妖,俗而不凡。
细说起来,这白芷姑娘的姿色比其他三位更出色,心想也难怪刚刚祈远一直看着她。
只是辰宁觉得这白姑娘身上似乎还有点其他的东西,那东西让辰宁感觉略显阴翳,有些盖住了这白姑娘的出色,更隐约有几分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后,辰宁挪开了自己打量的视线,却感觉白芷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
辰宁有些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于是皱眉冷眼看了过去,却没想到,那姑娘忽然冲她展颜一笑,却令辰宁背脊发凉,一时愣住了。
“怎么样,好看吗?”还未来得及回神,便听见祈远嗖嗖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好看。”辰宁仍看着台上,皱着眉如实回答,心想就是袖里藏刀,恐怕另有所谋,才想跟祈远提醒一声,却发现祈远又回过头去看台上了。
辰宁顺着他的目光眯眼往台上望去,却一时捉摸不透他盯着谁在瞧。
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孔夫子说的没错,食色性也。
辰宁又有些在意的看向那位白芷姑娘,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姑娘会折腾点什么出来,可才看了一眼,却见祈远一个转身挡在了她身前,瞪了她一眼:“还看?”
辰宁觉得他莫名其妙,他看得高兴地时候她可没说他,怎么轮到她就不能看了?于是冲他翻了个白眼,又探着脑袋去看。
可就在这时,台上漏石停了下来,有人提锤敲响了一面铜锣,而后便站在那处不动了,身影还刚好挡住了那位白姑娘。
这时候,那两位比试赋诗的姑娘也站了起来,神色惶恐不安,一看就没考好。
唱礼官从条案上拿起了她们的诗,随意的扫了两眼,瞬间有些讪讪,但台下的百姓却看好戏一般,仍催促着着让他赶紧念念佳人诗作。
主持人只好硬着头皮拿出了其中一张诗笺:“桃花红又艳,桃子甜又香??,若把桃子吃,留壳载桃树!”
辰宁也没想到竟是如此佳作,一时听见台下百姓哈哈大笑一片。直让台上那位叫芳雨的佳人羞得满面通红,一跺脚便转身往台后去了。
这水平就连辰宁也觉得意外,这可不就是俗称的打油诗吗?从前她听过有人吟“大海啊都是水,白马啊四条腿”,芳雨姑娘的这首桃花,完全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她有点想笑,又觉得如此太过无礼,只好忍着。
唱礼官回头看了一眼跑得没了影子得芳雨姑娘,叹了一口气,又取出了另一份诗笺来,念:“桃花。”
而后他便放下了手中诗笺看着台下众人,可他见台下众人仍在等待,顿时也有些尴尬,无奈的提醒了一句:“念完了,就“桃花”二字。”
这会儿就连辰宁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敢情这怜春姑娘,整场只写了这两个字。
台下更是哄哄闹闹笑成了一片,见此情状,那位怜春姑娘也羞愧难当的转身下台去了。
好好的一场花神选举,一上来第一局比试便是如此收场,就连唱礼官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连忙使了个眼色,那一旁敲锣的小二哥,连忙敲锣示意,赶紧进行下一场比试。
锦绣与白芷上了台,依旧是获得了一片叫好声,这两位据说是才艺双全,众人都很是看好。
而锦绣眉目含笑,华骨端凝,望之可亲;白芷神色清冷,肤白似雪,如空谷幽兰。皆非凡俗可媲。
而唱礼官终于从匣子里抽出来一张乐舞的牌,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场比试虽说是比舞艺,但稍后游街祈福,花神也需与民同乐,还需花神可亲比较好。
他看了看台上两位女子,一个可亲,一个冷淡,若是不出意外,这花神的名头恐怕就是锦绣姑娘的囊中之物了。
只见唱礼官手里拿出两支竹简:“两位姑娘还请上前抽签决定先后。”
既是舞,总不能是群魔乱舞,那必然是有个先后,二人从唱礼官手里各抽走一支竹简,而后与唱礼官亮明了先后,那锦绣姑娘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显而易见的,白芷姑娘抽中了先。
但这跳舞与赋诗不同,先上台的那个不一定能够占尽先机,偏偏这白芷遇上的还是善舞的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