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院子,一个黑影从墙外飞了进来,身穿褐色的外衫,头戴斗笠,胡子拉碴,那汉子犀利的眼神之中多少有些冷峻。
“哎吆,我的天……”
裘德怀被吓一大跳,查探着四处无人,嘴里头念叨着,“整天神出鬼没,大白天的,你怎么来了?”
“放心吧,义父。翰儿,确定四下无人才进来的,瞧把您吓成什么样子啦。”
那汉子搀扶着有些受惊的裘德怀,关切地说着话,“有阵子没来,来京都城有事,顺道过来看看义父。”
裘德怀看着眼前的义子裘章翰,稍稍缓和,催促着说道:“行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屋屋里头说话。”
“是,义父。”裘章翰点着头,未多言语,两人一道朝着正屋前去。
一进屋,裘德怀就把门关上了,示意裘章翰坐下,厉声地质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昨夜芙蓉院的动静那么大,就那么急不可耐吗?”
“义父,翰儿心里面想些什么,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欧阳宇那家伙算是福大命大,不曾想竟来了那么多帮手。”
裘章翰卸掉头上的斗笠,满脸的愠色,说起话来想要把人吃掉一般,“每日做梦翰儿脑子里面都是那血淋淋的场面,日日做噩梦,凭什么欧阳家的就那般逍遥快活。”
“住嘴!”
裘德怀气呼呼地,怒拍着桌子,手指着一旁的裘章翰斥责着:
“千叮万嘱你多少回,沉住气沉住气,芙蓉院是什么地方,竟敢在哪里惹是生非。要不是因着太子妃甄选之事,攸王殿下又得了皇上的惩戒,昨夜芙蓉院黑衣人夜袭之事势必成了朝堂热议之事,算你臭小子运气好。”
“义父,翰儿知道,要不是义父斡旋,估摸我也不能在这里跟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