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动静,让人听了就很难过,那些宫女太监有的跟着默默啜泣,也有的愁眉苦脸。整个院子里,屋内屋外的人,也都是在忙碌着。
如今到了那种皮肤极度脆弱的时候,稍微碰一下都疼的让人忍不住大叫。
野井言让人托着煮好的药,自己拿起托盘里面的尖刀。野拓归站在院子里,他看着屋里的一切。知道劝不住,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心疼的感觉。
这时曾宪祎过来,夺过野井言的刀,拿到蜡烛上烧了烧,毫不犹豫地一刀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野拓归惊了。他没想到曾宪祎会为了救自己的两个儿子,这样做。
他快步冲进殿里,大声喊着:“快叫御医,叫御医…”
整个院子,殿里,都瞬间躁动起来。
折腾到后半夜,曾宪祎这才悠悠地醒过来。
野井言跟野拓归两人都守在旁边。
看见曾宪祎醒了,野井言赶紧问她感觉如何。
曾宪祎说了什么,野井言靠近听,这才知道,曾宪祎在问野牧群他们的情况。野井言含着泪,说:“他们都解毒了,喝了安神的药,也都睡着,没有危险了,倒是你,现在你是最危险的。”
曾宪祎,苍白的脸,嘴角挑了挑,这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人随着自己的成熟,原本觉得很珍贵的东西,就会变得普通,并不觉得珍贵了。习以为常很多事情,就像每日呼,吸之间的那种自然。更感觉不到一些珍贵。
野井言曾经最看重的,是自己的父母,兄弟。他没有同父异母的概念,也没有什么血缘的意识。后来,他有了血缘区分,一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逐渐生疏了。这不是他存心要怎么样,而是生活,让他不得不见识到那些生离死别。渐渐的,再有人从中作梗。这兄弟情谊,便变得透明起来,随着事情的出现,忽隐忽现。
直到他最近这几年,让他重新开始审视自己。也是跟曾宪祎在一起以后,这才坚定了,兄弟之间的亲情,是多么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