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不想起床肿么办? 今天有什么任务来着? 不对,昨天那个任务给钱了吗,好像……她是出车祸了吧?难道自己没死?都爆炸了自己还没死,她是有多祸害? 本来还眯着的眼瞬间睁开,前一秒还糊着的脑袋瞬间清明了。 这不是她的身体! 艾玛,这是谁,不是,她不是死了的吗,难道……这不是她? 欲哭无泪,快来人告诉她这是肿么回事啦! 平坦的胸膛,一览无余。 “我的天!”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她口中吐出,哦不,是他。 妈的,她连话都不敢说了,哦,妈的,现在是他了。 妈妈,这是肿莫回事,我要回家! 夹子,你要勇敢,她为自己鼓了鼓气,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朝大腿间伸去,目光落在手上,硬生生定住了。 马丹,这么修长的手,哪个女的会有啊! 于是她绝望了,悲愤了,收回手难过的捶着床。 可素,手好痛啊,这床怎么这么硬!仔细看,马单,这么有文化历史的床怎么会出现在她眼中。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不正常好伐? 表告诉她,她一定是在做梦。对,她在做梦。闭上眼睛,一秒,两秒,赶快醒来…… 于是这个二货就真的这么睡着了。(||_) 屋外一行人娉婷袅袅的朝这扇门走来。 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在这条长白米的长廊尽头,就只有这座阁楼的正门与之相对。 “芽釉,少爷昨日是否出了什么事?” 左后方紧跟着她的少女低垂了头道:“回夫人,少爷昨日并无不适。” 那唤芽釉的少女似乎话很少,说了这句就不再开口。 “姨娘,表弟应该是还在歇息吧,我们这么去好吗?”被那夫人牵着手走在身侧的艳丽女子似有些不安。 “没事的,你表弟没那么将就。” 听到这话,那芽釉头垂的更低了。 东一句西一句,再是百米的长廊也到了尽头。两个丫鬟上前敲了敲门,一行人立在门前等候。 “见过夫人。见过表小姐。” 小童开门见了来人,恭敬的行了礼。将人迎了进去。是一处小客厅,左右都各用一面巨大的屏隔开了,不显过度宽敞又各成一处空间。屏上的画却是令人不敢恭维。 南面那是一副美人醉卧图,娇滴滴的美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酒壶仰头豪饮,可身上的却是清凉无比,薄薄的轻纱堪堪遮住某些羞人的部位。 这般将傲气豪爽与极度荒淫的画面结合在一起,委实让落了座的与候一旁的主子丫鬟都羞煞了脸。 偏偏北面那副更让人羞于启齿。 那踏马就是一副春宫图的一式! “姨母,我,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就先走了。”先前还是带着期待的害羞的表小姐,这会儿则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羞愤模样,匆匆行了一礼就不管不顾的小跑出去了,身后追着的两个小丫鬟也跟着跑了。 “啧啧,我当她还有什么能耐呢!不过如此!”方才还是红着脸的夫人,骤然嘲讽的看着那似逃命离去的背影。 “方儿呢,还未起吗?” “回夫人,少爷他还在睡着。您要唤他起来吗?”小童低了低头,表示他不会去叫醒他家少爷的。 什么鬼,她怎么可能去叫儿子起床。 她看着是像找死的? “呵呵,我就这么问问,还是不要去扰了方儿的好梦啦。哎呦,我想起我苑里还有些事没做呢,就不留了。” 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当然,芽釉留下来了。 没事找事! 这个梦好奇怪啊。 一个姓孟的员外郎家中妻子于腊月产下一子,由于是幺子且很可能会是他的独子,这员外很是注重对他的培养教育,而后是这个苦逼娃儿的漫长又短暂的生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实得不像是在做梦。 直到最后,那娃儿长到十四时,却已然俊的不可方言,可素,谁能告诉她,那娃儿为什么会喝了杯酒就躺床上一觉归天啦! 恐怖ing 而且为什么她会有种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感觉呢,表要啊,她只是个女的啊。 尽管医生说她有病,呃,就是感情缺失综合征,意简言赅就是不论男女她都不会出现内分泌失衡的情况。可素,你踏马让一个做了二十五年的女人,保留她所有的记忆又去做一个不用变性就是男人的人,臣妾做不到啊喂! 悠悠间辗转醒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花扑进屋子里来。 马单,现在的她,哦不,是现在的他,有了个新名字一一孟豪方! 马咦,他现在就好荒啊! 这名字贼难听了,幸好他字傅渊,大伙都不指名道姓的。 双脚踩在被擦的噌亮的光滑木板上,离了床站起身还能感觉到脑袋在眩晕。 切,这什么烂身体啊,连一杯酒都扛不住! 哎,那边有面镜子,虽然在梦里,咳,记忆力,这模样长得还不错,可是看看才能放心啊。 那堪比马赛克般的映像功能的铜镜中,依稀可见一张脸。 如果上辈子她见了这张脸,她发誓,她才不会被诊为感情缺失综合征患者! “哐当” 一不小心重心不稳,头朝着镜面就撞了过去,我的天,那是铜镜,重点它是铜! “哎呦!”一声痛呼。 “少爷,您怎么啦”门外踏踏踏踏的脚步声逐渐从脚下传上来,最后停在木门外,黄鹂般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似担忧又有疑虑。 喝,他知道,那是他的丫鬟,芽釉。 他祖母送给他当通房的。 抚了抚额,见鬼的通房! “没事,进来吧” 芽釉端了托盘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那小童端了盆水。 一番准备后芽釉递了枝,嗯,他看着,姑且可称作牙刷的东西过来,开始了他的古代第一次洗漱。随后芽釉又给他梳了头固了发,又是一番这般那般才穿好了衣服鞋子。 “少爷今儿要出门吗?” “嗯,出去看看。” 往日里的原主都会先去书院,不过最近要院试了,作为员外之子原主至少要考个举人回来才算是对得起祖宗。书院老师因此便劝了大家回各自家中温书,为院试做好准备。 嗨,出了大门,来来往往的人,笑着,闹着,或沉默,或高呼,失落,悲戚。 像那副举世无双的清明上河图一般,真实,鲜活。 正处于万般感慨之中,远处传来阵阵呼唤。 想了半晌才恍然发现,原来他们叫的是自己啊,尴尬的笑笑,朝那边走去。 “傅渊兄,你昨日还好吧?”一个清秀少年摸摸脑袋,似有些不安。 哦,那杯送命酒啊?好像就是面前这小少年递与他喝的。好气哦,如果没有那杯酒他就不会变成个男的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什么呢? 这便是有得就有失吧,归根结底还是她赚了呢! “这次没事,不过下次就不知道了。” 一行少年鲜衣怒马,穿过热闹的大街,渐渐远离了闹市。向着有名的暮云山脚下走去。 正是大好的青葱年华里,一群少年却也不过度迷恋都市繁华。 同游的除却他以外的四人分别名:高明,张霁檫,宗申,刘芳涛。 不过现在大家都还处于浅交中,都是互相称字,高明字庆伟,张霁檫字青桐,宗申字子安,刘芳涛字美如。 “今日我们可以去哪游玩呢?”问的是刘芳涛,就是昨个儿送原主归天的那位美如兄。 “咳咳,我欲打算在书院背背书,今日便不去游玩了,你们随意,随意哈!”他拱手做了个辑,表示下歉意,在原主记忆中,似乎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吧。 中国的应试教育告诉他,如果现在的他不背背那些坑学生的书,那么此次院试,他就算有原主的记忆,那也铁定要完啊! “背书?傅渊兄,老师每次留下的背功你不是都过了吗,怎的还要背呢?”张霁檫似有不解,他们这群人哪个现在会安心去书院读书啊? 好吧,现在有一个了。 “昨日喝的那杯酒……”他又继续开始的那段交流,其中满是委屈。 哦,刚刚傅渊回刘芳涛的话是:这次没事,不过下次就不知道了。后面还有句话是:我差点上了西天了,醒来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呢! 他们以为是开玩笑的,不过现在又听他讲到那杯酒,是不是酒有问题啊? “傅渊,你是不是昨日喝的酒出了什么事?” 高明看着他的脸,好像是比以往苍白了不少。 “不会吧”刘芳涛有些不安,那酒是他强赛给傅渊喝的,要是出了事……打住打住。 “唔,昨日我回去就倒地不醒了,是今日晌午才醒,日后若是还有酒会,诸兄友还是莫要在递与我酒了。”嗯,虽然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喝酒,但要做好准备,以免扰了任务! 凹!见鬼的任务!貌似现在的他没啥任务可做吧!真是一不小心就忘了以前的“她”已经死翘翘啦。 不明白到底有多严重的后果,但是从孟豪方的扭曲的俊脸上,他们都不在轻视这个问题。 好了,我们把话题扯回来。 “你现在脑袋不晕了,那些书还记得吗?”宗申表示疑惑。 “嗯,记是记得,不过要想好大一会才想的起来,考试的时候难免会出问题。”呵呵,不出问题才怪呢,他连怎么解题的格式都还不明了。 “那我同你一起在书院背书吧。”宗申笑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他不知道别人看了什么感觉,总之,他觉得真的是 好萌好萌好萌呀! 哎,看来他以前真的是健康的,心里。不健康的其实是身体吧!看他现在,感情多么充沛啊喂! 古代男人的福利就是功名利禄任你挣,娇妻美妾随你挑,而他,该如何抉择呢? 咳咳,一下子又想远了。还是先把功名捞在手了再说吧,况且他还没想好是找个男的过一生还是找个女的过一生,亦或是一个人。 就这么走走说说外加他胡乱想了一大串后,暮云山书院到了。 肿么有种xxx到了的乘公车的感觉尼! 嗨,这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