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不如先让我为你诊治,待你身体好些,要打要骂我都依你。”
昙曜的声音放柔许多,朝颜的身体已呈灯尽油枯之象,万不可再受一点病症侵扰。
“咳咳咳咳咳~”朝颜的嗓子又开始犯痒,趴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昙曜想也不想的拍上朝颜的背,
“咳得这么严重,拖不得了。”
他用力握住朝颜的胳膊,不容她反抗地将她挟制住。
“莫要乱动,若是扎错地方,后果很严重。”
朝颜才不管这些,用力在昙曜手中挣扎,另一只手使劲推着昙曜。
昙曜的银针已在夹于两指之间,他生怕一不小心弄伤朝颜,只能一腿跪于床边,用一只手握紧朝颜的两只手腕举至她的头顶,凑近朝颜脸的上方严肃的说:
“颜颜,不要任性,你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不要胡来。”
朝颜对上昙曜担忧又严肃的眼眸,忽的觉得鼻头一酸,满腔委屈地说:
“虚弱又如何?难道等身子好了早些找个好郎君嫁了吗?”
“颜颜,你知这并非我的本意。”
昙曜眼中很是受伤,那日他说出此话时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不知,我凭什么要知道。”
“唔~”
朝颜的话音刚落,嘴唇就被昙曜整个包裹住,不由分说的闯入她的防线,在她的领域肆意乱来。
朝颜气不过,狠心咬破昙曜的嘴唇,血腥气在两人间蔓延。
即便如此,昙曜依旧没舍得将朝颜放开,继续压在朝颜身上,不容她反抗。
直到朝颜胸腔再次微咳,昙曜才不舍的放开朝颜的唇。
“如此,郡主可知道贫僧的本意了?贫僧心中从未放下过郡主,哪怕郡主做了那些事,贫僧也知郡主定有难言之隐。”
朝颜久久地盯着昙曜的脸,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眼眸。
“咳咳~”
又一阵咳嗽逼着朝颜不得不转过头。
昙曜见朝颜面色被胸腔之气憋得面色通红,连忙放开对朝颜的挟制,坐到床边拉过朝颜的胳膊,将手中银针一根根落下。
“本郡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昙曜大师莫要再像方才那般胡来。”朝颜不看昙曜,逞强地说道。
昙曜轻笑一声,“颜颜若是与我赌气,我是不会介意的。待你病好了,我任由你打骂。只要...”
昙曜的眸光暗了暗,“只要你别再抛弃我。”
朝颜冷哼一声,“大师这话真有意思,那日不是大师先抛弃我的吗?”
“对不起,颜颜,我那时打算一人拦下所有将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呵~”朝颜恨恨地擦下眼角的泪,直到昙曜与她作别,也未再看转过头昙曜一眼。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那就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知道安北郡主原本的模样有多厉害!
阳平王忙完公事着急忙慌的跑来朝颜的屋子,见昙曜唇边有个破口,拉着昙曜四处打量,一脸歉意地说:
“哎呀,大师,小女顽劣,这是拿东西砸你了吧?可还有其他处受伤?”
昙曜面不改色地双手合十行礼,
“多谢王爷关心,一点小伤,无须挂怀,贫僧已为郡主施下第一针,若是明日郡主好些,王爷可送信给贫僧再来为郡主施第二针。”
阳平王拱拱手,“多谢大师,让杜某送送您吧。”